“是。”
司禮傑咬字堅定,看著她的目光猶如看待陌生人,眼神中還有一丁點不屑。
景笙被他那一個“是”字氣笑了,笑的眼淚蓄滿整個眼眶。
這一刻她真後悔。
後悔遇見他。
後悔被他的花言巧語騙成今天這般。
可是她更恨自己。
恨自己愚蠢,恨自己識人不清。
就在她的眼淚忍不住掉下來的時候,司禮傑的聲音再次響起,“我已經讓人去鄉下接你的弟弟和媽媽了,他們很快就會到。”
景笙的眼淚一下子就止住了,棕色的瞳眸緊緊盯著他。
憤恨話語還未脫口,司禮傑又說:“現在我給你兩個選擇,要麼承擔所有的罪名,記者問什麼你答什麼。要麼就跟你的弟弟和媽媽一起滾到精神病院裏待一輩子。”
司禮傑聲音落下,景笙的心口越發的涼,身體搖搖欲墜。
她知道,她敗了,敗的毫無翻身之地。
媽媽和弟弟是她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兩個親人,她沒有辦法不在乎。
如果在自由和家人之間選擇,她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家人。
因為,那是她最親,最重要的兩個人。
哪怕心裏再怎麼不甘,她也必須咬牙抉擇。
“我答應你,隻要你不動他們。”
她聲音沙啞的說完,頹然的低下頭,不再做任何掙紮。
司禮傑見此,喉間溢出兩聲低笑。
諷刺道:“早這樣認命不就好了嗎?省的我花錢花精力的抓你,現在好了,賠了夫人又折兵,你說你冤不冤呀?”
說完,朝著旁邊的幾名壯漢挑了挑眉。
幾人心領神會,迅速將她帶上車,送去發布會現場。
看著商務車駛出莊園,司禮傑這才回身看向麵色複雜的司擎,感激道:“大爺爺,這次真是謝謝你了,要是沒有你,我這次都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了。”
司擎眸光閃了閃,擺手道:“你不必謝我,你隻需要記住你昨天承諾的事情。”
“那是當然。”
司禮傑謙遜道。
“快去發布會吧,我已經讓明軒和朗朗過去了,有他們在,這次的記者會一定會順利完成。”
“好,謝謝大爺爺。”
司禮傑點點頭,說完轉身上車,跟上了黑色商務車。
由於記者招待會在九點,景笙並沒有被帶到會場,而是被帶到了18樓的一間套房。
剛進門,她就看到淩依依慵懶的靠在沙發上,嘲諷的看著她,那模樣仿佛在說:你也有今天。
景笙仿佛沒有看到她一般,徑直的往牆邊的椅子旁走。
既然已經選擇放棄,那麼她就沒有理由再去招惹淩依依,即便再不甘。
淩依依沒想到景笙這麼順從,神情有些詫異。
但想到景笙昨天的囂張,她朝守著景笙的那名壯漢道:“把她帶過來。”
壯漢頷首,伸手就準備拽景笙,便聽到她說:“我自己會走。”
說完,站起來朝沙發這邊走。
哪怕懼怕這壯漢,但記者招待會之前,司禮傑不可能讓他對她做些什麼。
畢竟,外麵那麼多狗仔,她身上、臉上但凡有傷就會讓人起疑,除非所有娛媒都被他們收買。
淩依依見她如此傲氣,眼底閃過一絲冷意。
“跪下!”
她趾高氣昂的開口,清秀的臉龐高傲聖潔,眼神猶如看待一粒塵埃透著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