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段(1 / 3)

消失無存,似乎不曾存在過。

“宮裏沒能查到什麼東西,不知大總管是否知道些什麼?”和順恭敬的說到,彎身在蕭拓身後。大總管的書信裏也不知道寫了什麼,看不到蕭拓現在是什麼表情,也便猜不出個所以然。

蕭拓並不說話,和順從一個謀士的身份,覺得自己不得不提醒這個帝王一下,也許靜端皇太後的死因並沒有什麼疑點,不能因為是自己的生母,而過於疑心,“公子,也許那不過是道聽途說,望公子萬不可過於信以為真。”

春日的清晨,天氣總是甚好的,暖風和煦,蟲鳴鳥叫,鶯穿柳帶,風景無邊。蕭拓揮了揮手,和順就領命的退下了。

拿起手指,放在自己麵前,手指上還猶帶一點粉末,證明方才他手中確實有過一張紙。他手指摩挲了一下,那粉末飄逝,和塵埃混合在了一起。抬頭遠目遠方,張成福乃是當年太皇太後身邊的人,他母親的死他不會不知道,而他現在顯然並不願意多提這事,欲蓋彌彰之下,更然人懷疑靜端之死。想到有人會害他母親,他的腦中便想起了那個女人,不是她便也是那魏家了,當年寵絕後宮,又育有皇子,魏家必是不容她好好活著的,而他自己呢?若是沒有已故太皇太後的庇護隻怕也早已遭了毒手。

不過他的這句話,無疑不是在告訴他顧全大局,現在最重要的不是他母親的死因,而是扳倒魏家。戴昇的事還未解決,他確實應該先顧好這些事。他轉身往屋外走去,請戴昇出仕現在基本已經大功告成,現在隻是時間問題。

蕭拓開了門出去,屋外站了一溜排的侍從,他早已經習慣了,皇太後對他的監視,時機一到他必會加倍奉還的。他轉了個彎,往後院走去,後院裏種了各色花卉,假山重疊,更在院西遍植茂林修竹,夏日茵茵一片清涼,冬天勃勃一片生機。整個庭院的正中是一方活水池塘,其中飼養了近千尾金鱗紅鯉。

信步隨走,不知不覺中便走到了這池塘邊,池上架設曲橋,蕭拓邁步走上去,倚橋欄俯看,火鯉悠然自得的在水中暢遊。他向後伸出手,立馬有人奉上了魚食,衝中隨便抓了一把,拋進水中,不計其數的魚兒就結對遊來嬉戲爭奪食物。

沿著九曲橋往中央走去,他伸手屏退了左右,隻餘和順跟在身後。曲橋的盡頭是坐紅瓦亭子,裏麵放置了一張石桌和幾張圓凳。和順將凳子和石桌擦幹淨,蕭拓便坐了上去,信手拋著手中的魚食,魚兒蜂擁而至,爭奪者落入水中的食物。蕭拓看著這一切,麵上無色,心裏不免一聲嗤笑,這些魚兒也如此,為了一點食物就向他湧來,若如他沒了它們想要的,隻怕連遊都懶得往他身邊遊過,難怪乎如此聰明的人了,真是這世間最真的真理。

“公子,戴先生的事?”和順見昨天也不知道戴昇的事處理的怎麼樣,心裏記掛著,撐著現在沒人,悄聲問到,不知道蕭拓有沒有什麼吩咐。

“上次蒹葭提起戴昇喜歡品茶是嗎”

“是,公子。”

“改日,我還得再去一趟,不論什麼好茶,全部給我備一份。”

蕭拓淡聲吩咐道,和順記在心裏,低聲應到。

……

廢了好大的勁,蕭拓才出了城門,直往城西張家村。小四跟在他身後,手裏拎著幾包上等的各色茶葉。一路輕騎快馬,不出一個時辰,兩人便到了張家村。

今日蕭拓隔了很遠就看到戴昇在搭理院落。他坐在馬上看著戴昇,遙想當年他金榜題名,何等意氣風發,而今卻落得如此地步。蕭拓勒韁下馬,拿過小四手中的茶包,吩咐他在外麵候著,徑直走進戴家。

手握鋤頭,肩挑扁擔,戴昇忽然看到眼前多了一雙鞋子,緩緩抬起頭才看到蕭拓,他隻看了一眼蕭拓,便轉身挑著東西繞過他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