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要去一次,聽聞燦都慈雲齋的糕點很是好吃,尤是那千層糕我特別想要一嚐。”
“慈雲齋的糕點確是享譽四方,隻不過若隻論這千層糕的味道,慈雲齋的口感並不及魯家店的。”
“魯家店?”卿非佯裝好奇的看向他。
他看著她,道:“是一家名不見經傳的小店,店主是個手藝不錯的婦人,不過她拿手的千層糕絕對是一流,我便隻告訴卿姑娘一人,一般人去了燦都即便是花了大價錢可還是沒機會吃到最美味的千層糕的。所以卿姑娘可得感謝我。”
“公子真是說笑了,如此以往,隻怕卿非這輩子都還不清公子的恩情了。”卿非伸手掩麵一笑。
“還不清好啊!”他定定看著她,一雙吊梢含情目泛著不明所以的光芒投向她。
似乎一時被一把利劍逼到極點,卿非動彈不得,良久尷尬一笑,偏過頭去不看他,繼續試探到:“看公子一副遊蕩四海模樣,莫不是商人吧!”
“非也!”他也看著前方,江州夜色還是極美的,尤其鶴江蜿蜒如一銀光靈蛇匍匐前行。
恨他不能一口氣快快說完,將她那顆心掉的七上八下,卿非盡量讓自己的聲音保持正常的,本能的去問了一聲:“那是?”
“祖上積德,鍾某在朝中謀了一小官職。”
一顆心比方才跳的更是歡快,直折騰的她喘不過氣,卿非握緊自己的手,修的整齊光潔的指甲深深嵌進肉裏。她轉身麵對鍾弋,扯了扯嘴角,笑出聲,調侃道:“那到是要如此了”,說著拱手深深一揖,朗聲道,“民女見過鍾大人。”
伸手將她扶起,鍾弋笑出聲,“卿姑娘真是折煞鍾某啊!不過是掛個名,虛職罷了。”
天心月圓,華枝春滿,景致迷人,她同他一起看著前方。卿非斷定自己不該在同鍾弋有任何來往,她不可以冒任何風險,她不可以抱任何僥幸心理。
於是他就隨便找了個借口,想要同他說,扭頭去看他,見他整個人浸在月光中,他本便白皙,現在在月色下白的近乎透明,讓人覺得不甚真切,以至於卿非動了動手指,差點便欲伸手一試真假。
許是感覺到她的注視,鍾弋也便扭頭去看她,勾唇一笑,略移步子便兩人便離的很近了,他伸手替她將發絲別到耳後,輕聲問她怎麼了。
靠的太近,他些許溫熱的呼吸噴在了她的臉上,四目相對的瞬間,卿非發現他的眼睛如一對黑寶石,深沉卻那麼耀眼,看的久了竟移不開目光,生生將人鎖在原地,無法動彈。一時間別提開口,隻怕就算有機會開口她也說不出想說的話。
他微微低下頭,越發的湊近她,噴在卿非臉上的呼吸也跟著加重,鍾弋蹙起眉頭盯著卿非看,手指還停在她的發上,拇指與食指相交,摩挲著她的幾根發絲,良久以後他才緩緩開口問道:“卿姑娘,我們是否曾經見過。”
亦真亦假誰奉陪
猶自愣神的卿非被這話一時三魂嚇得丟了六魄,斂息睜著眼珠一動不動,她不敢確定以前那些歲月裏他是否見過她,更確切的說是見過這張臉。
他是燦都的,他是做官的,一切都那麼附和,極有可能他真的見過,也有可能沒有,她並不清楚,但是她知道不論有沒有見過她都要誓死否認。卿非強裝鎮定,笑笑著回他:“鍾公子,怎麼糊塗了,這是我們第二次見麵,以前曾在風月樓見過。”
“不是那次,我指的是很久很久的以前,我們是否曾經見過?”
他眯起眼睛,定定的看著她,看的卿非心驚。
“不曾。”卿非堅定的否決了他的問題,揚起嘴角,笑的無懈可擊,悅聲調侃道,“我看公子隻怕是誤把某位姑娘當成是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