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段(1 / 2)

在的他,就是因為權利而沒有辦法拋棄女人,他不得不去娶別的女人。

他知道蕭拓打的是什麼主意,而這些早在來之前他便做好了所有的打算,那些東西他不要,反正從最初他就不甚喜歡這些東西,名利就像一個黃金打造的枷鎖,禁錮著他的人生,而他現在已然想好要放棄。況且如今也是放棄的時候了。

扯著嘴角,露出一個細小的可以忽略的微笑。如果他放棄兵權,他還可以帶著卿非安然抽身,而他如果不願意,必將又是一場腥風血雨。蕭拓現在所為的目的不外乎如此。於蕭拓而言他手上的三萬禁軍是皇城的最後一道防線,同樣也是遏製皇宮的最佳途徑,所以這道兵權在別人的手上蕭拓是永遠不會安心的,他如此說不過想讓他交出而已。

蕭宗弋伸手從懷中掏出一枚巴掌大小的印章,遞到了蕭拓的麵前,他淡聲開口說道:“權利非我所欲也!”他說的極為簡單,卻已是足夠了。

他的瞳孔情不自禁的微微變大,蕭拓看著他手中的印章,眼裏有幾分熾熱又忍不住帶了幾分焦躁。他沒有想到,是真的沒有想到蕭宗弋竟會這樣做。蕭拓抬眼去看他,隻見蕭宗弋麵色坦蕩,似乎他手上的東西什麼都不是。

緩緩伸手接過印章,蕭拓覺得手上力道卻是分外的沉重,就差要壓斷他的手一般,細細的端詳著上頭的刻字,紅印子分外妖嬈,他冷聲開口:“宗親王當真覺得要這樣做!”

“是!”任你高官厚祿,名利天下,而他自是清風朗月一笑了之。

“不後悔?”蕭拓那眼睛盯著他,一眨不眨,潛意識他並不願意相信他願意放棄,遂此刻尤思之這其中是否有什麼陰謀。

“不後悔。”他隻微笑,然後悠悠的伸手一撩袍角,單腿跪在蕭拓麵前,道,“臣對皇上忠心不悔,隻求皇上下旨將卿非賜婚於我,她要唯一,臣便要許她唯一,宗親王府永遠隻有她一位王妃。”

他低垂著腦袋跪在自己的麵前,他是高高在上的王,可是蕭拓卻沒有一點屬於勝利者的優越感,甚至覺得對於蕭宗弋而言,他才是失敗者。是的,他確實是失敗者,對於這一場戰爭而言,蕭宗弋自然不會是失敗者,因為權利並非他所要的,而美人他也贏得了,而且是從他的手上贏去了,他如何不是真正的勝者。蕭拓並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在一瞬間便轉變了自己的想法,在那一刻他似乎已經相信蕭宗弋真正的想法,他隻是想要和卿非一起。

握緊手上的印章,他回身朝書案而去,平靜的開口說到:“好,朕成全你們,待此事一過,朕便下旨。”他就下旨將她賜婚於他,而原先那道聖旨……便再也沒有麵世的機會了。

天色有些陰暗,秋風陣陣,吹的人起疙瘩。

卿非端了茶杯悠悠的喝了一口茶水,緩緩的吐出一口氣,蕭拓終究還是放手了,她該是何等的慶幸呢!她看著外頭的天色,陰鬱的人心也沒有幾多歡喜,卿非皺起眉頭安靜的坐在椅子上。裏屋盈娘真雙目含淚,手持三炷香對著方驚鴻的牌位碎碎念叨著,卿非隻隱約聽到一句:“小姐,盈娘總算是幫您抱了仇!您可以安息了。”卿非聽聞盈娘近些時日可謂是每日一念,可能真是壓抑的太久了。

她猶自還皺著眉頭一動不動盯著外邊的天色看的出神。

她曾細細思量過一個問題,那便是方驚鴻到底愛著誰,最後的結論,她愛的即非先皇也不是晏天燼而是魏煜遲。那方玉璧是方家老爺子留給她的,臨終時更是交待了萬要好好保存,而方驚鴻竟是將它當成了定情信物送予了魏煜遲,那麼想必於她而言最不同的便是魏煜遲了吧!

有的時候她會想假如方驚鴻真的還活著,那麼讓她麵對如今的場麵會是如何一種狀況,自己的兒子要去殺害自己的愛人或者是自己的愛人要去傻自己的兒子,不論是哪種情況相信對於方驚鴻而言都不會是一件好事。可是轉念卿非又會想,也許方驚鴻還活著,便不會有魏煜遲同蕭拓水火不容的現狀。

低低一聲歎息,她想也許這就是命中注定吧!有些事就是如此。

卿非回過神來,才想起方才晏天燼同她說的話。

時隔近月餘的日子,等她在從永和宮中出來,又是滄海桑田一片天。塵埃落定後,一切也恢複如初。

蕭拓早已步好一切的局,以盈娘狀告魏安慧作為引線,拉開這場腥風血雨戰爭的帷幕。

威逼利誘下讓魏安慧的貼身侍女,也便是當年親自替魏安慧毒死方驚鴻的簇蘭反戈將當年魏安慧以毒藥害死方驚鴻一事供出,更是找出當年診治方驚鴻死因的太醫指證安慧皇太後。那太醫自然早死了,可是卿非可以用易容術去演繹半生的方驚鴻,自然也有人可以用易容術去假扮一個已故多年的太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