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月高懸,天空中不見一顆星星。
任如故捧著她的臉,深深的吻了下去,唇齒輾轉間,室內的溫度節節攀升。
正在林唯夕被吻的七葷八素的時候,任如故突然打開了床頭的小夜燈。被突然的亮光晃了一下眼,林唯夕急忙伸手擋了一下眼:“怎麼了?”
任如故瞧見她一副慷慨就義的小模樣,心中更是忍俊不禁。唇角的弧度更是增大,連眼底的笑意也連帶著加深,低沉溫柔的聲線夾雜著曖昧的意味:“小夕兒,我想好好看看你。”
林唯夕小臉上一陣臊熱,臉頰飛上兩朵紅雲:“看我什麼。”
“看一個滿腦子都是愛情動作片兒的小丫頭。”
“滾!”林唯夕一腳踹去,小腳丫卻被他一手握住,食指還故意在她的腳心作亂,看著小女人笑的滿床打滾,他才止了玩鬧的心思,“好好睡覺,明天擔心起不來。”
“哼!”林唯夕伸著小腿兒對他的腹肌一陣亂踢,“就知道你居心叵測,大騙子!”
“我冤枉啊!”任如故將林唯夕的小腦袋摁在自己的臂彎,兩人一左一右的並排躺在床上,“我還不是心疼你明天太辛苦。”
“可我覺得你不像個大總裁,你很閑。”林唯夕一語道破天機,“我總覺得你像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很不真實。”
“你哪天放假?”任如故突然說道,“我讓你感覺一下什麼是真實。”
“…還是睡吧。”
床頭櫃上的手機突然鈴聲大作,林唯夕一個激靈迅速坐起身來,摁下接聽鍵之後說道:“hello。”
短暫的沉默過後,林唯夕掛斷電話,穿上衣服就走,對著一臉迷茫的任如故說道:“醫院有個病人出現了強烈的排異反應,我得過去看看,今晚就不回來了,你先睡吧。”
任如故起身攬住了她,淡淡的笑著說:“你等一下,我開車送你。”
任如故的眼神裏摻雜著一絲心疼和不舍,隨手拿了一件林唯夕的寬鬆t-shirt套了進去。
到了醫院,林唯夕換上白大褂之後立刻投入了緊張的搶救中。任如故悄悄的在病房外頭看著,第一次覺得,這個職業,讓人失去了許多。
剛剛還哭的嘶聲力竭的她,這一秒就要拋開一切脆弱和心思,全身心的救人。他方才明白,小夕兒不是沒有男孩子追,而是她不敢。
若是她的男朋友傷了她的心,她連舔舐傷口的機會都沒有,立刻就要全身心的投入工作。
任如故在外頭站了很久,久到他都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時候。看到不斷有人進來和出去,看到那個瘦弱的小女人穿著白大褂一臉嚴肅的為病人會診,時而盯著各種機器上的數據,時而吩咐身邊的護士用藥。
她額頭上的汗水清晰可見,任如故都想立刻衝進去幫她擦一擦。
就在任如故失神的時候,他看到那個叫做秦少飛的可惡男人很自然的幫她擦了擦汗,小夕兒竟然沒有拒絕!
任如故握了握拳頭,腦海中想象出她和那個秦少飛一起學習一起做實驗,踏著濃濃夜色,兩人從病房出來一起吃飯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