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楊誤稀搬到分公司後,總公司的流言就沒斷過。待她再去總公司開會的時候,全公司同事都用幽怨而同情的目光看著她。
看吧,走才是明智的選擇。
但是她萬萬沒想到,流言已經傳到了這個地步。什麼宋煜本來跟她交好,都見家長了,但是又遇到了更喜歡的,所以分手退婚。還有什麼,因為楊誤稀太強勢,天天查手機看賬單,宋煜受不了才另覓新歡。還有更離譜的,說是楊誤稀因為之前去北戴河學習培訓一個月時,跟人搞一夜情,宋煜一氣之下,采取報複性措施,如法炮製。
“放p!”
“冷靜,冷靜!”烈果強行按住楊誤稀,“謠言不可信,不可信。”
“這都什麼跟什麼?人家談戀愛,扯上我幹什麼?我跟他有關係嗎?”楊誤稀一把擰開礦泉水瓶子,往桌上一放,水賤了一肩膀。
“對對對,沒關係,沒關係。”烈果強忍笑意,不知道誰之前天天以宋煜準女朋友自居,心裏這麼嘀咕,卻不敢念出聲。
“你笑什麼?”楊誤稀將瓶蓋子丟到她頭上。
“沒笑啊。你看看你!多大點事兒,不都是大風大浪過來的人。”烈果一邊拿紙擦著頭發,一邊別過臉去不看她。“那個……消消氣。”
“你一邊兒去吧。”楊誤稀眉毛皺成一團,“煩著呢!”
“那怎麼搞?吃火鍋去啊!”烈果還是想笑。
“吃吃吃,就知道吃。你看你都快一百八了吧。”
“喂,你過分了啊。”烈果嚴肅起來,轉而又一慫,“那還不是你的功勞。”
“瞧你那兒欠樣。”楊誤稀白了她一眼,“那就走吧。”
烈果無比嫌棄的看了看她,“你就這樣去啊。”
楊誤稀打量了下自己,綠色大棉襖,黑色闊腿褲,腳上一雙焦糖色豆豆鞋,“沒毛病啊。”
“你照照鏡子。”
“不用照鏡子,我也知道。不就沒抹臉,沒塗口紅嘛。”捋了捋額頭的劉海,嘿嘿笑道:“還沒有洗頭。”
“知道那還不行動起來。半小時,速度!”烈果一個仰身,沙發上“葛優躺”起來。
“哎呀,算了,我就洗個劉海吧。然後紮起來,反正吃完飯還得洗,那麼麻煩幹什麼?”
烈果無奈至極,想自己這麼潮這麼靚,怎麼就跟這個又土又懶的妞做了朋友。
不到十分鍾,楊誤稀就收拾好了。烈果都懶得看她,忙得四處找口罩。
“戴上吧,你不怕遇到宋煜和他新歡,我還怕遇到我男神呢。”
“你有男神嗎?”楊誤稀沒好氣道。
“我是無所謂,我是怕你到時候想當場去世。”
平常倒無所謂,現在是撐場麵的時候,撐不起,那隻有躲了。楊誤稀乖乖戴上。
二人蹦蹦跳跳來到火鍋店。這江城人民果然能吃,爆滿。
好不容易排到隊,剛一坐下,真的就想當場去世。
宋煜和他新歡倒是沒遇上,就看到吳啟霖那張裝逼的臉。她對麵坐著一個短發姑娘,看背影,矮矮小小的,不像是劉雪。
兵貴神速,吳啟霖對這個詞理解得很是深刻。
“來,喝酒。”菜剛上,楊誤稀就將雪碧兌好的江小白遞給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