鴛鴦,頭冠則是歡喜和徐越兩人用珠子和緞帶編出來的,倒也十分好看。
出嫁的那日,陳萍和吳霞都來了大院兒,雖然是冬日,到處倒也都是一片喜慶之色,仿佛連空氣都不那麽冷了。
“小桃姑娘是個有福的,你看這老天爺都不冷了,就為著你成親的好日子能順順利利呢!”吳霞一邊給小桃梳頭,一邊笑吟吟說道。
小桃不好意■
清秋看著她沒有說什麽,她的性子好像變了許多似的,林如轍也在旁邊下了轎子,林啟淵上前跟他拍了拍肩膀,說道:“一路辛苦了,快進去吧!”
孟氏沒過多久便去了,林府給她舉辦了喪禮,林家關係人脈早已經幾乎散盡,來參加喪禮的人並不多,但林如轍和林啟淵也算盡了孝心,清秋和清時跪在靈前。
葬禮舉辦了三天,結束之後,林如轍和林啟淵才顧得上好好的說話,說說這幾年他的日子以及有關清秋的東西。
林如轍頗為惆悵地說道:“清秋這丫頭,這幾年倒還聽話,也不算頑皮,隻是近來有一事我實在頭疼,她不知怎的認識到宮裏的三阿哥,那三阿哥在宮裏最不受待見,前些日子又被皇上指定要去西南征戰。清秋小丫頭聽說了,就要跟著過去,她一個女孩兒家,雖然也會點功夫可如何去的了戰場?那裏是殺人不見血的地方。我卻怎麽也勸不住她。唉!”
徐越和林啟淵互相對望一眼,清秋的脾氣他們還是知道的,這幾年也不知道有沒有些長進。
他們兩個想了想便把清秋叫了過來,清秋一進門便跪在他們的麵前說道:“爹娘,我已經長大了,從前的事情我有時候的確不好,但是如今我卻能自己拿主意了,從前我跟爹爹學習拳腳的時候想的就是有一天也能上戰場,跟爹爹一樣,爹也給我講過花木蘭從軍的故事,您還記得嗎?還有女帥穆桂英,這些故事我都很喜歡,我就想著長大以後能夠上戰場打仗。”
林啟淵哪能容忍她如此狠心,便把大手往桌子上一拍,狠狠說道:“胡鬧,戰場豈是你去得了的地方。”
清秋卻大聲的說道:“不讓我去,我就去不了了嗎?大不了我去向皇上請旨,皇上如今還是肯見我的,到時候我騎匹快馬獨自就可以過去戰場殺敵,你們若是容不下我,我現在便可離開!”
說完,她風一樣沖出房門,隨便牽了一匹馬,騎上就跑。林如轍在後麵立即上了一匹馬,追著直趕了五裏地才把她截下來,強行拉回府裏。
林如轍對林啟淵說道:“大哥,實在是我不好,沒有管教好清秋,讓你失望了。”
林啟淵卻搖搖頭,說道:“她是什麽性子我還是清楚的,這些年,麻煩你了。”
徐越很恨地說道:“上戰場就上戰場,既然她有這個誌向,便成全她吧!”
林如轍嘆道:“大嫂,清秋的性子並不是行軍打仗的料,她性子沖動,在戰場上可不是說著玩兒的,一個沖動說不定就丟了性命。”
徐越咬著牙說道:“這些事情她心裏都清楚的很,隻怕她不撞南墻不回頭,這些都是她的命,她就願意就讓她去吧,現在除了這個辦法也沒有其他的辦法。”
清秋聽說自己的娘答應了她去上戰場,她心裏也很軟了許多,臨行前她專門去找了徐越,有些愧疚地問:“娘您的眼睛還疼嗎?”
徐越不忍心看她,答道:“當然疼,當年以為我這隻眼睛能夠換來你懂事些,卻沒想到,你依舊是那樣魯莽,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嗎?你去了戰場萬一有個三長兩短,我可怎麽辦?這些年原本就與你隔了那麽遠,往後卻隔得更遠,我畢竟是你娘,你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你這樣不珍惜自己,我真是......”
徐越說著紅了眼圈兒,清秋卻爭辯起來:“娘,戰場上的人都是有爹娘的,他們難道都是不知道愛惜自己嗎?三阿哥跟我說了,他從小的誌向便是保家衛國,我跟他一樣,他去哪裏我也要去哪裏。”
徐越聽到這話便追問道:“三阿哥?你跟他是什麽關係?”
清秋紅著臉答道:“娘,您別問了,女兒已經長大自有分寸。”
仿佛一切早有安排,一切自有定局,林如轍跟著清秋一起離開林府,徐越在臨行前趕著給清秋縫製了一個錦囊讓她帶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