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色。
盡管一個人自由自在, 但當他發現自己真的隻有一個人的時候, 油然而生的孤獨感, 讓他心裏很不是滋味。
重越突然很想祁白玉。
也不知道現在祁白玉怎麼樣了……
其實確定渡神劫的人選中其實並沒有重越,重越也從沒對外宣稱過還有自己要渡劫。
以毒師公會如今的實力分開來守護三位渡劫者,已經很是勉強,祁白玉他們經過漫長的權衡協商,才給早已經觸及神境壁壘的徐之素,堪堪可以渡劫但因為有莊岫比前一個更有可能功成的華如真,以及祁白玉自己,安排好了一切,每個人均有上十位毒尊隨行守護。
對外消息說是在瀚域,可事實上三個人分列三處,渡劫的時間先後順序也大有名堂,祁白玉這個最引人矚目的神境苗子被安置在最顯眼的秘境,但他渡劫的時間卻是最晚的,而最早渡劫的徐之素就在守衛最森嚴的瀚域密境一角,華如真則在另一角。
各大勢力就算想搗亂,也需要滿世界趕場子。
重越就比較隨便了,沒有什麼隨行至尊守候,更不是什麼靈氣濃鬱的秘境,而是幾乎玩兒似的的選在了荒無人煙的外界,他算好時間渡劫,比祁白玉更晚,就算能到這裏來的強者,估計隻會懷疑是範圍過大的至尊渡劫——沒誰成神如此草率的!
等大隊伍反應過來,大概他都已經渡完劫了。
可重越到底還是低估了自己渡劫的時間。
雷霆加身,重越疼得麻木。
原來人處在痛苦的環境中時間越長,心裏也好受不到哪裏去。
扶傷珠隱隱發光,數之不盡的神性物質自胸口處湧遍四肢百骸。
重越肉身上的疼痛有所緩解,雷電炙烤下,他的身體似有彩光流轉,他見過多次被雷霆四分五裂的禸體凡胎,可他的凡胎在神性物質的加持下,卻很難被洞穿,更不用說用神性物質來重塑!
渾身上下劇痛難耐,重越轉變思維,突發奇想:“如果我把肉身視作法器粗胚,以雷劫為火,鍛造肉身至巔峰之境,若能穩定在神劫中,神體必成!”
接下來就是熬了,重越越發覺得心髒處的扶傷珠是個好東西,居然連神劫法則都沒法傷及分毫,法則雷電穿體而過,心髒內的扶傷珠卻好像與法則雷電處於異種時空一般,竟是完全不受影響。
他的鮮血流經扶傷珠也毫無阻礙,雷電能傷及他肉身灼傷他的血液,卻還是視扶傷珠為虛影般,一晃而過。
重越暗道驚奇:“難道扶傷珠和我融合的方式,是另一種法則?”
他體內的五行血脈之力達到頂峰,至尊境登頂後,很自然而然地觸及到了神境壁壘,甚至都沒有摸索的過程,重越大概在百年前就有預感,好像隨時都能引動神劫的感覺。
五行皆有的雜體隨處可見很是普通,但重越修煉到後麵,卻發現五行靈體的妙處,乃至五行神體更是非同尋常,五行自成循環,每一種都極盡升華,相輔相成。
他單論金屬性之力有著媲美金靈神體的攻擊力,卻被同層次木屬性和土屬性完美地隱瞞了鋒芒,以至於氣質內斂,返璞歸真。
當年他其他四種血脈之力未能和圓滿的金靈血脈相提並論時,還需要刻意裝瘋賣傻來掩蓋自身鋒芒,但隨著其他血脈之力的提升,已無需任何隱藏,就能很自然地淡出眾人視線。
這其中自然也有他周身之人過於出類拔萃的因素在,每一位都在各自領域達到了頂級水平,而他又沒那份爭強好勝的心,相比於那些個性十足,氣場各異的朋友們,他就很容易被忽略存在。
這也是重越一直以來追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