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白玉麵露嘲諷,道:“等到那一日,我在不在還是另一回事呢。”
藥尊抬眸看向他,眨眼變成溫和的笑臉,好似那一瞬的怔然是旁人肉眼的錯覺。
“真夠隨便的。”
祁白玉笑著繼續道:“如果我的重越也像你一樣跟隨便什麼女人搞在一起,還搞出那麼多個自己都不想認的孩子,我作為他的伴侶,是作了多少孽要忍受這一切,他是有多看不起自己,又是有多看得起我啊!”
藥尊若有所思,並沒有半點被戳中軟肋的惱羞成怒。
祁白玉道:“你們這種人都是這樣隨便的嗎,隨便什麼人的貼身之物都接,隨便什麼人都不輕易得罪,欠下一屁股桃花債,跟誰都曖昧不清?跟誰都可以湊合?”
藥尊想說點什麼,但話到嘴邊又改了主意,道:“你要這樣想,也隨你。”
祁白玉莫名難過。藥尊轉移話題,道:“你和重越分開是明智之舉,但你不該到我這兒來,就因為你的任性妄為,毒師公會要亂套了,你的朋友也不知該如何自處……”
“重要嗎?”祁白玉打斷道。
“我問你,你跟我說的這些,重要嗎?“祁白玉道,”重要個屁啊!”
“你覺得不重要那就不重要吧,”藥尊道,“但你跟著我,又能如何呢?”
他越是不想自己跟著,祁白玉就越要跟他唱反調,唯一怕的就是藥尊是在跟他玩欲擒故縱,其實就想他留下,卻偏偏勸他離開,不過這也無所謂,祁白玉自覺自己高興就好,道:“可以看著你啊,順便說說你們這種人的壞話。”
“你可以去跟重越說的。”藥尊道。
“他沒做過,我跟他說不清,”祁白玉道,“而你呢,你紅杏出牆,老樹開花,我想問問你年紀一大把了,你究竟想怎麼樣啊?女人的滋味很銷魂嗎,我要不要也去嚐嚐……”
“祁白玉!”藥尊抬高聲音。
祁白玉盯著他如若春風的笑臉,恍惚間見他麵上似有一閃即逝的怒氣。
“哎喲,你生氣了,你終於也生氣了,可你生你娘的氣呢!”祁白玉呸了他一口,把神剪往他身上一拍,道,“我還就要去找女人了,反正我現在孑然一身,什麼牽扯都沒有,我為什麼非要栽在你們這種人手上,我還這麼年輕,是該去尋找另一春。”
”你……“藥尊道。
祁白玉當著他的麵,撕裂空間,一步踏出,另一隻腳還踩在藥香穀的地麵上,回過頭來勾起唇角掃了藥尊一眼,回眸生百媚。
藥尊麵帶笑容,眼裏卻了無笑意,任由神剪掉落在地他也沒有去撿,原地猶豫了片刻,還是在空間波動徹底消弭殆盡的前一刻,再次撕開那處空間裂縫,瞬移入內。
一步踏出乃是行人眾多的大街,街上張燈結彩,車水馬龍,雖是夜裏,卻也熱鬧非凡。
“這位客官,裏邊請!”
“哎喲是張修士,您好久沒來了,姐妹們都想您得緊呢!”
“大仙您來了!哎喲,那可是位極品呐,還是頭一次見到那般絕色的客人,今晚誰服侍他那都是賺了……”
藥尊布下隱身咒,側身禮讓行人,隻見眼前十六級台階上,最富麗堂皇的那處大樓燈火通明,花枝招展的女子正揮動著絲帕拉攏上樓的達官顯貴。
祁白玉在一眾女子羨慕嫉妒恨的殷切簇擁下,停下腳步,看向台階下方,和藥尊對上視線,隻覺群芳百豔不如藥尊清高寡欲,白衣至聖冰清玉潔,誰能想到內裏居然是那等肮髒下流的貨色。
”你居然來了。“祁白玉露出玩世不恭的笑容,揮手讓那些女子都走開,朝著藥尊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