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真相原本就是結局(五)(2 / 3)

可是,不管怎麼說,蘇曼走的那天,我心裏還是很不平靜。那天,我翻來覆去地思索著愛情究竟是什麼玩意兒。

我絞盡腦汁,也沒想出形容愛情的恰如其分的詞句。

最後,我隻能這樣來評價愛情:愛情是這個世界上最美好的,也可以是最醜陋的。要注意,醜陋的前麵是加了“也可以”這三個字的。

鄭雨溪走了,蘇曼也走了。大四接下來的日子,我感覺很乏味,很枯燥。

有一天,我遇到追風正和女友親昵地在校園裏散步,追風快步走過來,怔怔地看著我,說:“程越,咋搞的……怎麼和蘇曼……”

後麵的話,他再沒有說下去。我沒有說話,隻是裝作沒事似的衝他笑了笑。我見他的嘴巴抖動了幾下,看得出,他還想再說點什麼。我倆畢竟是老鄉,我身上出了這種嘔心的事,他總是要安慰我一番的。

他終究還是沒再說什麼,這時候,他的女友邁著輕盈的腳步走過來,衝我笑了笑,說:“這位就是你常說的程越吧。”

不等追風說什麼,他已經被女友牽毛驢似地拽走了。

我望著兩個人遠去,心裏像打翻了五味瓶,心情極其複雜。其實,追風不用多說什麼,他簡短的話語,已經完全囊括了我此時的處境,除了悲催與無奈,我的確一無所有了。

23

路遠是個靠得住的人,還算重情重義,蘇曼剛走的那幾天,他怕我會出什麼事,整天陪在我的身邊,還不時地開導我,讓我要想開。

直到我笑著對他說:“這點小挫折豈能難倒我?‘大丈夫何患無妻’這句話,你難道沒有聽說過?”

路遠見我臉上有了笑容,才嗬嗬一笑,匆匆找林若雪去了。

除去外出實習的日子,距離畢業沒多少時間了。時間雖然很短,不過,憑我的自身條件,再談個女朋友也不是什麼難事。可是,班裏能讓我心動的女生已大都名花有主,還算得上是自由人的女生,多是別人挑選剩下的,她們都難入我的法眼。雖然我現在十分落魄,可我還不想很隨便地來對待我的愛情。

24

畢業時刻終於來了,離校的前幾天,徐老師對我說杜院長讓我去一趟。

我不知道杜院長找我會有什麼事,聽到這個消息,我心裏有些忐忑不安。我來不及多想快速地去了院長室。

院長室的門虛掩著,我輕輕敲了一下門,裏麵傳來一個很渾厚的聲音:“進來。”

我推開門走了進去。

杜院長正坐在一張寬大的老板桌前在看著什麼,見我進來,他急忙站起來。

他凸起的肚子剛好頂在桌沿上。我從沒有這麼近距離和杜院長待在一起,況且還隻有我們兩個人。我心裏難免感到一陣前所未有的緊張。

他白淨的臉上很平靜,上下打量我一番,問:“你就是程越?”

我點了點頭,說:“是。”

他指一下靠牆的黑皮沙發,說:“坐吧。”

我並沒有坐下來,從小到大上了這麼多年學,從來沒有在老師的辦公室坐下過,除非情況很特殊。再說,也很少有老師讓我在辦公室坐下跟他說話。

這裏是院長室,比老師的辦公室級別還要高得多,我當然不敢隨隨便便坐下。

我四下看了看,見他的辦公室裏布置得很氣派。老板桌、書櫥、沙發、茶幾、衣架擺放得都非常得體,也很講究。房間正中還左右對稱地放著兩盆綠意盎然的翠竹,它們為辦公室增添了勃勃生機。

最吸引我眼球的還是牆上掛的一幅虎嘯山林的國畫,畫麵上的印章是杜院長的。

以前隻是聽說他的畫很有名,還是第一次見他的真跡。畫上的老虎栩栩如生,樹林和群山層巒疊嶂,整幅畫蒼蒼莽莽,氣勢恢弘,粗獷豪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