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Min歎氣。非微的臉色比那個健碩的武替大姐難看更多,嘴唇烏青,眼神迷離,看著就知道命掉了半條。

心急Min掰開她的嘴巴直往裏麵亂灌,嗆得姒非微咳嗽不止。他將空杯扔給助手小菜,拉出姒非微的胳膊使勁地揉搓著。

看姒非微似乎還回不了神,Min幹脆將裹著大毛巾的她一把打橫抱起,在神態自若地穿過各種探詢的、驚奇的、惡毒的眼神。

“放我下來。”慘白之後是通紅,回過神的姒非微臉色劇變,掙紮說道。

Min就近把她放到了一張躺椅上,繞到她身後,一手將她圈進自己懷裏用體溫暖和她,另一手則拿著那條大毛巾幫她擦拭頭發。

姒非微用胳膊肘將身後那富有侵略性熱度的軀體頂開些,“我自己來!”

Min不以為意:“我幫亞曆山大洗好澡後也是這樣擦的呀。”

亞曆山大?梁冶櫻小姐養的狗?

姒非微大囧,居然把她當寵物對待了。

由於Min對她關心過分的舉動,導致一些工作人員對姒非微也看重起來,紛紛包圍過來。

姒非微被圍觀地簡直要找地縫鑽。更令她覺得不安的是,她舉頭四望,被人群包圍眼光根本越不過人牆。

不知道Takki到這個拍攝點了沒有,若是有,他的臉上又是怎樣的表情呢?

高崖之巔,姒非微跳下去的地方,此時,矗立著一個人。

Takki內心在狂囂著。

與其說是對她狠,不如說,他在對自己發狠,狠狠地強迫自己扼殺掉某一種叫“不舍”的情緒。

他帶著嘲笑的神情望著下方亂哄哄的情景,看著那個被包圍被Min嗬護的女生,寬大衣袖下的拳頭卻不自覺地握起

如若有人從懸崖下仰望天空,便會驚覺,好似天地寂寞得隻剩下他一人。

但那身影又同樣那麼倔強與冷酷,似乎全然不在意這種孤寂。任憑山風鼓起他的衣襟,如絕世而獨立的天人,又如同無情的神在俯瞰人間。

可冷峻表情下,心中的狂濤誰能觸摸呢?

劇組一番整頓後,大部隊移師一旁竹林裏。由於姒非微的一次過關,Takki他們的戲份便照原計劃拍攝。

潘導拿著擴音器高喊:“Takki和Min預備。”

此時姒非微已經換好了幹爽的衣服,半幹的頭發柔順地披散身後。

她對著一直坐在自己身邊的Min搖搖手:“到你了,加油了。”

Min臉上又現出了那種自大表情,可是帥氣得並不惹人厭。他大拇指自指,咧嘴笑得大伏天的太陽都失色:“保證帥得讓你愛上我。”

身後,好事者發出一片小小的抽氣聲。

竹林裏,有兩道對峙的身影。

一白一青。

白衣少年垂劍而立,通身都散出冰冷的殺意,與他對視著,仿佛能聽見千年不化的冰川發出劈啪的清脆的崩壞聲。

忽然間,他劍鋒斜轉。一劍光寒,氣勢如虹。

青衣男子架下挾強大氣勢而來的一劍,兩人纏鬥在一起。

一招緊接一招,白衣少年狂意大熾,反手閃電般的一劍破開青衣男子的劍花,直刺他的咽喉!

“Cut!過!”

潘導洪亮的聲音傳來,周圍的工作人員齊齊鬆了口氣。

然而場中兩人卻依然保持著一劍封喉的動作。

Takki似乎未從角色中脫離出來,森然如狼的眼神盯著眼前人。

Min背後一道冷汗,小心翼翼地把離他一厘米的劍尖推開。

方才Takki舉劍刺來的瞬間,眼中燃燒的憤怒和強大的氣場席卷而來,迫得他不自覺地後退,差點退出了有效的拍攝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