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on!”

闖陣!

Takki揮劍破空。

如潮水湧進他腦海裏的,年少時姒非微淡漠的身影,支離破碎的言語,紮得他渾身是傷,撕裂了兩個人的牽連——

“你走你的陽關道,我們已經不是同樣世界的人了。”

“我是喜歡你,但也僅限於此了。沒了你,我的世界或許會變得不完美,但不完美並不代表它就變得不完整了。”

“我們還都年少,將來還會和無數相遇,你肯定會遇到很多很多讓你喜歡的女生,同時也會有很多適合我的男生出現。”

“笑話,什麼男女朋友,誰知道我們的關係?你怎麼證明?”

“不要再纏著我,你大度一點行嗎?非要一個難堪的結局嗎?”

不想回想!不願回想!

掌聲在呼嘯。

“世紀美少年”的舞台上,白清歌仿佛一陣清風,笑容閃亮,手指在吉他上像蝴蝶蹁躚,心裏因為一個名字才讓他的眼神如此撲朔又多情。

他遇到了她,以膜拜的方式愛上她。

因為那個人,他來到“世紀美少年”比賽中。

為著她的誇獎,為著她能自豪地宣布自己的身份,為著她能以自己為傲就如同自己崇拜著她,他在殘酷賽製中幾乎走到了最後,以季軍的身份簽約海天。

他的人生因為她發生了不曾料想的180度轉折。

可是,在海天的訓練營一天天數著,歡喜地等著回去見她的日子,得到的,卻是那一股腦傾瀉的傷人的話。

她走進他生命,變成他胸口的一根刺,卻又輕描淡寫地拍拍手走開。

在她自認的分手後,他發了瘋一樣晝夜不停地打她電話,一遍一遍地從訓練營落跑然後被保安抓回。

他自殘自傷,蘸著自己的血給她寫恐嚇信。

她不知道那段時間他的瘋狂讓他狀態一瀉千裏,最終從一塊寄予厚望的美玉,變成被海天棄之一旁的頑石。

正如他並不知道,那些黯然無眠的夜裏,她總是睜眼流淚看著手機閃爍光,撫摸親吻著熟悉的昵稱,直到斷了電。

揮劍把不堪的記憶斬碎。

破陣!

煙火師適時按下按鈕,一陣爆炸後,整個石陣內塵土彌漫,黃沙漫天得駭人。

煙塵散去,白衣人頹然跪倒在一堆亂石上。

那眼神是狂暴之後的平靜,訴說無盡哀傷——

你知不知道,我曾經那麼愛你。你這麼可以讓我,這樣難過……

當往事變成遺址,愛也凋零枯死。

可胸口拔不掉的刺,名字叫做相の

Min今天遠遠坐在一邊,和此前不太搭理的容雪雅有說有笑地對台詞。雖然他故意擺著冷臉疏遠Takki,但眼中對他方才表演的讚賞卻是掩不住的。

然而Takki兩眼空空,對眾人的稱讚毫無所動。

對於他的漠然,大家也不以為意。畢竟今天的戲份全都非常沉重,為了保持戲中所要的那種殘酷嗜血的感覺,可能Takki需要隨時沉浸在那種情緒裏。

第二場重頭戲在亂石陣中拍攝,工作人員有條不紊地準備著,煙火組確定好了幾個炸點,正在小心地埋設黑色火藥,在上麵撒上淺淺的一層土,到時候用電源引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