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膜拜的方式愛上她。

因為那個人,他來到“世紀美少年”的比賽中。

為著她的誇獎,為著她能自豪地宣布自己的身份,為著她能以自己為傲就如同自己崇拜著她一樣,他在殘酷的賽製中大轉彎走到了最後,以季軍的身份簽約海天。

他的人生因為她發生了不曾料想的180度大轉彎。

可是,在海天的訓練營一天天數著日子,歡喜地等著回去見她的那一刻,聽到的,卻是那一股腦傾瀉的傷人的話。

她走進他的生命,變成他胸口的一根刺,卻又輕描淡寫地拍拍手離開。

在她自認的分手後,他發了瘋一樣晝夜不停地撥打她的電話,一遍一遍地從訓練營逃跑然後被保安抓回。

他自殘自傷,蘸著自己的血給她寫恐嚇信。

她不知道那段時間他的瘋狂讓他的狀態一瀉千裏,最終從一塊被眾人寄予厚望的美玉,變成被海天棄之不顧的頑石。

正如他並不知道,那些黯然無眠的夜裏,她總是睜眼流淚看著手機閃爍的光,撫摸親吻著熟悉的昵稱,直到手機沒了電。

揮劍把不堪的記憶斬碎。

破陣!

煙火師適時按下按鈕,一陣爆炸後,整個石陣內塵土彌漫,黃沙漫天。

煙塵散去,白衣人頹然跪倒在一堆亂石上。

那眼神是狂暴之後的平靜,訴說著無盡的哀傷——

你知不知道,我曾經那麼愛你。你怎麼可以讓我,這樣難過……

當往事變成遺址,愛也凋零枯死。

可胸口撥不掉的刺,名字叫做相思……

擬非微抓緊了胸口,想要壓住那顆劇烈跳動的似乎馬上要跳出胸腔的心髒。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在Takki望向鏡頭的一刹那,她似乎看到了他如寒星的眼神,越過人群,透過攝影鏡頭,投射在她的身上。

他的靈魂在對著她虛浮地冷笑。

[10]

漆黑的山路上,一輛疾馳的汽車。

梁冶櫻握著方向盤:“我總是待在劇組不回去,Viggo這孫猴子肯定要造反了。”

車中唯一的乘客Min坐在後座翹起腿:“那個戀姐狂,沒有老女人管著就渾身不舒服。”

“老!我很老嗎?”梁冶櫻一臉扭曲地回頭瞪Min。Min心虛地扭頭看窗外黑魆魆的一片。

梁冶櫻通過後視鏡打量Min的表情:“我聽說,昨晚Takki的房間有點動靜?”

和你的心肝尖兒Takki關起門來動手的事,你要真有確切消息的話,早就把我押坡度刑場了吧?

Min死不認賬:“什麼動靜?我根本不知道。”

“哼。”梁冶櫻沒有證據,隻能放他一馬,“有些事,別太過火了。”

“我可是良民。”

過了會兒,梁冶櫻又說道:“還有很長的路要趕,你先睡會兒吧。”

“睡不著。”

“明天一早就要上通告,你那張臉可是寶貴的商品呢,去睡。”

Min和Takki兩人進入劇組後,這段時間VITAMIN參加錄製的電視台和電台的節目都以Viggo為主力。原計劃是Min和Takki根據拍戲情況,盡量抽時間來支援,由於接下來Takki每天都有重要的戲要拍,相對較閑的Min抽身較為方便,因此安排在明早錄製的通告她便帶著Min趕過去了。

“知道它寶貴為什麼還要接這個通告。”Min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