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棍楊好像相信了,默默從田文熊身邊走過。
拿出鑰匙把門打開,放下鋤頭的第一件事就是回臥室去看靳靈。
一進臥室,就見到衣衫不整的靳靈。
眼圈一下就紅了,重新又抄起鋤頭往外麵衝出去。
“喂!!你幹嘛去?”我喊了一聲。
他顯然是氣糊塗了,回頭看了我一眼,都不問我為什麼會在這裏,“你沒看見靳靈衣服都被扒光了嗎?肯定是剛才那個男的做的,他侮辱了你嫂子。”
“楊大哥,別追了,他也沒真正把嫂子怎麼樣。反倒是嫂子,她……她好像有點不對勁。”我不太希望光棍楊去招惹現在的田文熊,便勸了一句。
那家夥脖子上有狼蛛,已經是一隻腳踏入陰間了。
如果衝突的時候,狼蛛再跑到身上。
那他就虧大了,倒不如讓田文熊自生自滅。
光棍楊一聽自己婆娘不對勁了,便沒那麼衝動,“快嗦,她……她哪不對勁了?”
“你沒發現她今天特別安靜嗎?”我小心翼翼的提醒他。
他好像明白過來什麼,趕忙回到了臥室。
紅著一雙眼睛腫,快速幫靳靈把衣服重新穿好,“老婆,剛才那個老男人沒把你怎麼樣吧?我不應該離開那麼久的,讓那個畜生有機可趁。”
靳靈無聲的躺著,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仿佛連靈魂也睡著了,對外界失去了一切感應。
“剛才我就在窗外,他應該沒對嫂子做什麼。”我安慰了一聲光棍楊。
光棍楊已經冷靜下來,問我道:“你怎麼來了?”
“我在家裏聽到她跟我求救的聲音,就跑來這裏了,然後就看到姓田的想對她動手動腳。”我對光棍楊說道。
光棍楊眉頭一皺,輕聲道:“原來是這樣,哎,她怎麼不通知我呢?要是我在這裏,肯定把田文熊打的滿地找牙。”
我也很納悶,靳靈怎麼不通知光棍楊。
讓她男人過來趕走田文熊,比讓我來更有用吧!
光棍楊給靳靈穿好衣服之後,又拿了一雙襪子給她穿上。
“等等!!先別給她穿襪子,她的腳好像不對。”我突然就瞄到在靳靈光潔的腳掌上,有幾抹怪異的紅色。
光棍楊的動作一停,急忙把她腳上的襪子摘下來。
仔細一看,她的兩隻腳底板上都有紅色東西。
那是被人用朱砂畫了咒文在上麵,朱砂可是道家中的至陽破邪之物啊。
也許這就是靳靈,一睡不起的緣故。
田文熊對她動手動腳的時候,她沒能反抗或許也是因為這個。
光棍楊立刻問我:“這是什麼東西?是那個姓田的畫的嗎?”
“應該不是他,上麵的朱砂是專門用來破邪對付邪祟用的。可是田文熊好像一開始不知道她是死人,如果知道,肯定不敢起色心。”我心中隱隱有了一絲不安,村裏麵應該是來了道士一類的人。
在暗地裏,偷偷給靳靈下了咒。
光棍楊很憤怒,一拳頭砸在床上,“那到底是誰幹的!!我一直以來都安分守己,和我家婆娘從沒得罪人,為什麼會有給我婆娘下咒。”
“先試試這朱砂能不能用水洗掉吧,說不定洗掉了就沒事了。”我心裏麵也弄不清楚,明明光棍楊和靳靈這對夫妻幾乎與世無爭。
牽扯不到任何人的利益,卻有人對靳靈下手了。
光棍楊聽我一提醒,馬上去打了一盆水。
把毛巾弄濕,去擦她腳底的朱砂。
輕輕一抹就將朱砂鮮亮的顏色抹去,隻剩下淡淡的一抹。
那朱砂就好像長進靳靈的皮膚裏一樣,除了顏色變淺之外,上麵的符文依舊完整的沒有任何的變化。
“媽的,擦不掉。”光棍楊臉色很難看。
我伸手摸了一下那淡淡的咒文,“怎麼會這樣!好端端的怎麼會洗不掉呢……”
朱砂又不是油漆,不存在洗不掉的道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