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手機的時候,手機上的信號格居然消失了。
信號被阻斷了,電話打不出去。
窗外,夜幕降臨。
月空亡來了,我不能出門。
樓下本來正在施工,來了一個和今晨一樣手臂上戴著紅袖章的人來了。
喊了幾句之後,樹雖然砍了。
但是那推了一般的電線杆,還歪歪斜斜的立在那裏。
本來碟煞就要破了,電線杆子一歪。
結果,籠罩著這個房子的碟煞更加嚴重了。
門外那個女孩抱頭的慘叫聲,已經無聲無息了。
透過大天眼感知,可以感覺到圍繞在她周身的氣已經散了。
死了。
又死一個。
下一個可能就是我了,可我卻在這裏哪裏都不能去。
可是又能怎樣呢!!
信號很可能是姒教的人給我下了詛咒以後,留給我的後招。
要麼我出去送死,要麼受詛咒而死。
可是這些話我都不能告訴明熙,不然她又得擔心我。
過了一會兒,外頭的人發現了死屍。
經過一場騷亂之後,方才安靜了下來。
這期間我和明熙對外頭的動靜,基本上都是不聞不問的。
吃過了晚飯,我就幫明熙熬藥。
把熬好的藥湯一碗一碗的,倒入巨大的木桶中。
藥浴用的藥材,都是至陽補氣的藥物。
熏起來的蒸汽都帶著一股正氣,反倒是陰差陽錯的把籠罩在房子裏的碟煞之氣給隔絕在外頭了。
明熙脫去衣裳,進入桶裏藥浴。
她在桶裏泡著,還不忘玩手機,“明月,我把這件事告訴外婆怎麼樣?她見多識廣,說不定知道鮫人族的事情呢。”
“電話打不出去的。”我坐在藥筒邊的椅子上,雙手趴在藥筒邊緣看著水裏倒影著的明熙的倩影。
她隻是體內站了屍毒,並不是中了屍毒。
隻要用藥水清洗個兩三次,很快就會恢複過來。
明熙撓了撓頭,“為什麼會打不出去?難道……難道姒教……”
“他們做了信號阻斷。”我話音剛落,胸口就好像遭了一記重錘,
氣血翻湧之下,口角流出了鮮血。
明熙嚇了一大跳,從浴桶裏站起來,要扶住我的身體,“明月……你怎麼了?啊?”
“沒事,不許出來,出來就前功盡棄了。”我衝著明熙低吼了一聲,給自己把了脈。
好像是感染了一種特殊的病,但是我隻是學習了醫鬼經,並不能判斷這種詛咒到底讓我得了什麼病。
隻知道我此刻五髒皆有受損,必須馬上醫治。
如果沒有得到醫治,就算詛咒被祛除了。
內髒上受的任何傷害都是不可逆的,所以唯今我真是騎虎難下。
要走嗎?
是撇下明熙,還是自己走。
走到了外麵以後,首先會遇到碟煞吧。
以我現在力量被削弱之後的水平,可能連碟煞都闖不過去吧。
所以根本不用詛咒爆發,隻要我出去就有可能會死。
她的聲音有些怯懦,卻很擔心我,“可是你都吐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