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端和他的弟子就等在這個女孩身後,隻等大門一開便衝進來守在我身邊,“乖徒兒,你沒事吧,他沒把你怎麼樣吧?”
“沒有。”我強顏歡笑了一下,連師父都看出來他有問題的了啊。
司馬端瞟了眼那個傀儡,才對我道:“剛才聽你們聊天,他好像不是劉清琁吧。”
“他是清琁,也不是清琁。”我心中想把所有的事情都說出來告訴師父,可是在這個傀儡麵前卻有苦不能說。
我也想脆弱,也想和人傾訴啊。
司馬端並沒有被我的回答繞暈,道:“師父知道,師父理解,乖徒兒,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堅強。”
“她有我守護,要什麼堅強!”
這人忒霸道了,聽到這句話馬上就不高興了。
清琁隻是傲嬌罷了,這個家夥是從骨子裏的小肚雞腸。
沒有清琁身上的半分氣度,更沒有半分涵養。
不過現在我根本不能同他翻臉,除了他實力強悍之外,利用他做個命運的破冰者也不錯。
師父也不生氣,雙手背在身後,笑眯眯的看著他,“你方才說你是苗王身邊的祭祀,擅長畫鬼符,能克製這次的詛咒。”
“不假。”那傀儡傲然昂頭。
師父遞給他紙和筆,道:“那就煩請閣下畫出來,我好按照閣下說的,真的去印個幾千張以解燃眉之急。”
“小意思而已。”他倒是欣然答應了。
拿著紙筆在書桌旁坐下,在紙上飛速的作畫著。
很快,他就畫出了一張鬼符。
師父張口便道:“青邪鬼。”
這張鬼符就是用簡筆畫畫的一隻小鬼,樣子嘛和陰間的鬼祟之物還挺像的。
頭上長角,身無寸縷。
麵目五官猙獰,手上拿著一柄沾血的短刃。
看似隻是簡單的簡筆畫,卻從內而外的透著一股邪氣。
“不錯嘛,挺有見識的。”傀儡誇了師父一句。
我鬼使神差的就拿起了那張鬼符,“這小鬼……這小鬼怎麼那麼像是封印在裏麵的?”
那鬼畫的並不怎呢樣,符咒拿在手裏卻能感覺到它栩栩如生。
仿佛隨時都會從畫中跳出來,雙眼更是有一股子震懾心靈的感覺。
“你管它是不是封印進去的,且讓你師父拿去印吧。”他手撐著太陽穴,眼神似笑非笑的看著師父和他的弟子們。
我猶豫了一下,雙手拿著遞給師父,“師父,麻煩……麻煩你了,他應該不會騙你,這符咒很可能真的有大用。”
“符咒派發之後,我再去巡視一圈,把所有的詛咒攜帶者都抓來。我可以跟你保證,不出三日,雲市的便會消停下來。”
那傀儡豎起三根手指頭,洋洋自得的說道。
我咽了口口水,道:“你一個去抓?”
“當然是帶著你發師父手下的這幫飯桶,其他普通人最好還是不要去,麵的意誌不夠堅定被感染了。”他指著師父的那幾個弟子,直言人家都飯桶。
我這群師兄弟啊,臉色登時就青了。
看他們的樣子,似乎想要發作打人了。
不過被師父瞪上一眼之後,全都老實了。
師父道:“那閣下請,希望閣下幫忙巡城,一路幫我們堅定詛咒攜帶者。”
“我幫你們,是看在我妻子的份上。”他說著,兀自拉我下樓。
到了樓下廳裏,二話不說的就把廳裏所有屍首都毀了。
隨即,進了門口停著的師父的房車。
一路上他也算盡心竭力,能很快把路過的路段中所有中了詛咒的人都找到。
並且在地圖中圈出來,很快就抓了一批又一批的人。
被抓的人都是直接塞進跟著我們一路來的貨車裏,裝滿了就直接拉走送回去。
也有一些比較嚴重的,會就地決定是殺,還是化解詛咒。
我坐在車裏,一路上看著他忙前忙後。
心裏沒有半分感激之意,唯獨想的隻是如何把他弄死,“雬月,你知不知道如何壯大龍火?”
“知道。”他道。
我直言,“告訴我吧。”
“想用龍火殺了他?”雬月問我。
我眯了眯眼睛,“他做再多,也都是我的仇人,被我利用的存在。”
“月兒,你早該這樣了,可是他同化了劉清琁,你用龍火燒了他,劉清琁也就沒了。”雬月告訴我道。
沒關係!
龍火燒毀他的時候,也是我用火焰焚盡自己之日。
不過,這樣的話不能告訴雬月。
從前雬月可以在我的意識深處讀取我的記憶,可是自我修煉出乾元之力之後,便可以屏蔽他這種恣意的窺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