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夥又在打什麼鬼主意?男女授受不親都忘了?
“我還是個小孩子,今年才十一歲。你有什麼可怕的?”李重茂看出卿卿的猶豫,隨即又開始蠱惑道。
卿卿看著他那副可憐兮兮的模樣,終究還是心軟了,她不得不承認,他的手確實很涼。
她在心中安慰自己:‘反正他倆都是孩,怕什麼怕,有啥不好意思的?和他一起睡,萬一他要是有啥不適,她還能及早發現,而且,她現在確實很困,兩隻眼皮都快粘到一起了。’
“好吧,我和你一起睡,但是,你不準亂動,否則,甭管你是不是病人,一腳把你踹下去。”卿卿微眯起雙眼,威脅道。
李重茂挪出地方,眸中帶著一抹偷笑,被他掩蓋在長長的睫毛下麵。
“喂!你睡裏麵。”萬一睡到後半夜他要是口渴了,她好給他倒水。
“好!額!”還說要把他踹下去呢,自己睡在裏麵她怎麼踹呀!李重茂眸中笑意更深,完全忘了自己腿上有傷,以致於往裏挪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傷口,又是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
很快,卿卿的腦袋一沾上枕頭,呼吸立馬變得均勻了,但是小嘴巴裏卻還在嘟囔著:“不許亂動,踹你下去額。”
李重茂深深的望著和自己麵對著麵的卿卿,眸中沒有半點睡意,其實,他一直都沒睡,一直都在暗中偷偷的觀察卿卿。
卿卿立下的毒誓還在耳邊回響,他覺得很奇怪,她和自己非親非故,為何會如此這般甘心情願的為他付出,她不知道他這樣幫他,到頭來可能會讓她喪了性命,還是因為她相信了他的話,以為他將來真要立她為後?
無論如何,李重茂現在心裏的感覺好奇妙,是他從來沒有感受過的。心中除了深深的震撼還有無法停歇的感動,好似剛剛喝下一罐子蜜糖,口中,心中,腦海中滿滿的,全是化不開的甜膩。
他不得不在心中感歎,這種感覺真好。
李重茂微微揚起嘴角,伸出手指撥開卿卿垂在眼角的發絲,看著她彎長濃密的睫毛。
“嗯!”卿卿被他手上的動作弄醒,眼皮卻又沉得抬不起來,嘴裏嘟囔了一聲又睡了過去。
李重茂慌忙抽回手,但是很快,耳邊又響起卿卿均勻的呼吸聲,仔細聽去,喉嚨間似是還有粗重之音,李重茂低笑了一聲,那種甜膩的感覺再次襲上心頭,忍不住的向著卿卿越靠越近,越靠越近......。
於是,在這個屋外‘劈裏啪啦’,屋內卻甜膩肆意的夜晚,卿卿終究還是沒有睡好,夢裏一隻巴掌大的小狗,伸著滑溜溜的舌頭,對她又添又親的,弄得她臉上濕乎乎的全是口水,她好想伸出手把它打下去,可是,她的手卻被一根重重的藤條壓著,無論她如何用力也抬不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霸王們出來吧!霍霍想衝榜,大家支持下吧~給霍霍點動力,讓霍霍知道俺也素有親支持的,群抱!
電腦壞了,剛修好~~汗
一波又起
第二天一早,卿卿不是被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醒的,也不是被院子裏的鳥叫聲吵醒的,她是被凍醒的,具體來說是由於某隻的進入,屋內的溫度瞬間降到了冰點!
“卿卿,起來,跟師叔回去。”賀蘭越手中拿著個食盒矗立在床邊,臉色蒼白的嚇人,沒有一絲血色,眼睛裏好似含著無數道冰刃,犀利的看著床上‘深情相擁’的兩人。
“妖,妖孽,你怎麼來啦?”卿卿把被子拉的老高隻露出一雙眼睛,眼睛裏含著深深的恐懼,她害怕了,好似被相公抓住偷漢子的小媳婦,她現在身上隻穿著裏衣,外麵的衣服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搭在衣架上了,但是,最重要的並不是這個,而是今早她一睜眼,竟發現自己睡在李重茂懷裏,他倆身上蓋著一床被子,姿勢超級曖昧,她一條腿壓在李重茂腰上,李重茂的一隻胳膊緊緊的摟著她,她和他的身體幾乎完全貼合,那家夥的嘴巴還粘在她額頭上!
隨後,戲劇了,賀蘭越進來了,沒敲門就進來了,也不知道他怎麼開的門,反正就是進來了。
“卿卿為何要跟你走,她是我興慶坊的人,自然要永遠留在這裏,而且,卿卿也已經同意了。”李重茂不緊不慢的怒視著賀蘭越,一隻手在被子底下,緊緊的抓著卿卿的胳膊,他知道自己隻要留住了卿卿,就等於留住了賀蘭越,他若能奪得賀蘭家族的支持,還會怕小小的韋妃嗎?
他昨天一宿沒睡,謀劃了一夜,他心知賀蘭越絕不會輕易幫他,他必須要使用非常手段,他要賭一把,賭注就是‘卿卿’。
“卿卿,這小子說的是真的嗎?”賀蘭越嘴角微勾,伸出白皙修長的手指著李重茂,半眯著雙眸冷冷說道。
卿卿心頭一驚,哪知李重茂心中的盤算,她趕緊轉過頭眨著眼睛給李重茂使眼色,可是李重茂光顧著和賀蘭越練眼神兒了,根本就不看她,卿卿急的在被子裏麵使勁的扒開他那隻賊手。
“師叔,你別生氣,事情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你先聽我說,小茂發燒了,我為了照顧他才同他擠在一起的。”現在賀蘭越的樣子,讓卿卿想起了那晚在林中遇到黑衣人時的情景,他那時也是這幅表情,卿卿知道他越是這樣就表示他越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