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不想冒險在宮裏偷東西,不是她現在的技藝不夠,而是,她覺得這宮裏陰森森的,晚上出去真的有點害怕。

“吃花?原來我師叔還是個采花大盜呢?”暈!他倒好養活,吃花?

卿卿噴笑了一聲,突然覺得賀蘭越也有可愛的地方,他有時就像個小孩子一樣,需要人哄,有時卻像個閻羅王,可怕的讓人不敢靠近,卿卿心裏奇怪,覺得賀蘭越會變臉,他臉上居然能出現任何表情。

“傻瓜!”‘張公公’看著卿卿那副樣子,不屑道。

“多謝姐姐,對了,我叫‘卿卿’,姐姐,你叫什麼名字呀?”卿卿心中感激她告訴了自己賀蘭越的愛好,不禁討好的問道。

“玉素,我叫玉素,知道不?”玉素不耐煩的脫口而出。

“玉素姐姐,以後希望我們能成為好姐妹,卿卿先去找師叔了,回頭我們倆在嘮吧!”

“嘁!”玉素依舊不耐煩的輕哼了一聲,看都不看卿卿一眼,但濃黑的睫毛下麵卻泛起一絲柔色。

~~

偷花拜師

卿卿趕到‘太和殿’時,已經一個多時辰了,她心裏著急,不知道賀蘭越還有沒有在屋頂上等她,這一路上,她一直都在自責,她怎麼會對他說出那麼狠的話呢?他對她那麼好,還曾經拚死救過她,他一直都在用心的保護她,可是,她卻總是懷疑他,打擊他,從來沒有真正的關心過他的感受,卿卿對自己剛才的口不擇言更是深感後悔,心想一會見到他以後,一定要好好的跟他解釋,再也不能惹他生氣了。

卿卿把手深進懷裏,摸了摸那幾朵剛摘下來的玫瑰花,要不是為了采摘這幾朵救命用的鮮花,她一早就到了,想起自己剛才偷花時的情景,她現在心裏還在後怕,也不知道那是誰住的院子,裏麵竟種滿了嬌豔鮮嫩的玫瑰,要知道玫瑰花在當今世上可是稀罕物,平常百姓家裏是絕對不允許種的。

卿卿按了按藏在肚兜裏的玫瑰,生怕把它壓壞了,仔細看看沒什麼問題,才又重新係上扣子,隨後,她站在‘太和殿’的牆角下麵,仰望著那片金燦燦的屋頂,心中頓時一陣煩躁,她人是到了,可這麼高她怎麼上去?

想必,賀蘭越心中有氣,想故意為難她吧!

卿卿隻顧著著急,卻忘了賀蘭越這廝本就是個小心眼,她怎麼就招惹了他呢?

遇到他定是她命中的劫數,唉!卿卿口中微歎,‘不管怎樣,她一定要想辦法上去才行,她還有很多話要跟賀蘭越說,還要和他好好談談小茂的事情,她要是不解釋清楚了,總有一天他們三個裏麵得沒一個!’

卿卿圍著‘太和殿’的背牆,來來回回的走了幾趟,想看看能不能順著牆邊爬上去,可是這牆上的石頭,仿佛是用一整塊砌上去的,連條縫隙的都沒有。

正在卿卿無比糾結之時,原本平靜的四周忽聽響起一陣腳步聲,聲音很大‘啪,啪’的很有節奏,卿卿趕緊一臉正色,直立站在牆根底下,偷偷注視著聲音傳出的地方。

不遠處,一排巡邏的禁衛軍正好要從這裏經過,由遠至近,領頭的那個滿臉胡須的壯漢子,顯然已經發現了卿卿,他氣勢洶洶的走過來,衝著卿卿嚷嚷道:“哪個宮裏的,在這鬼鬼祟祟的幹嘛呢?”

“幾位大哥辛苦了,小卓子是太子宮中的陳人,今日奉了太子妃娘娘的懿旨,特地到‘太和殿’來為太子殿下祈福的。”他奶奶的,這下完了,要是回答的不好,非得讓他們砍了不可。卿卿隻得壓住心中驚慌,想盡量表現的自然些,但是,她的一雙小手,卻在止不住的顫唞。

其實,她並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們,她說這話完全是現場瞎編的。

“祈福怎麼祈到‘太和殿’來了?你瞎掰的吧?把你的宮牌拿出來給我看看。”壯漢滿臉狐疑的盯著卿卿,根本不相信她說的話。

卿卿摘下腰間掛著的宮牌,遞給那名壯漢,一臉誠懇的說道:“幾位大哥有所不知,小卓子是剛被掉進太子宮裏的,您若是不信,現在可以馬上派人去太子妃娘娘那裏證實一下,隻因太子妃娘娘昨夜夢見有一白衣仙人,從天而降在這‘太和殿’的屋頂上,他在娘娘的夢裏對她說,若今日巳時之前不去那裏為太子殿下祈福,就要降臨禍事在太子身上,而且,平常之人不許前來,必須要陽曆陽時出生的男子才行,奴才剛好附和以上條件,所以,就被太子妃娘娘派來了。”

“那我們兄弟就不打擾了。”那個一臉大胡子的壯漢,聽著卿卿嘴上這麼說,居然就真的相信了,他轉過身朝著身後的禁軍揮了揮手,示意他們馬上離開去別處巡邏。

卿卿心中暗笑,都快佩服死自己了,太能編,太能扯淡了,這麼沒影兒的事情她都能想的出來,她現在真是練出來了,愈來愈臨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