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懼了!

她心中一陣得意,以為他們終於被她騙了,其實,人家哪裏是真相信的,隻是因為此事關係到太子殿下的安危,若是他們盲目將她攔下,萬一太子那裏真出了什麼事情,他們這些小小的侍衛有哪個能夠擔待的起的,況且卿卿手中的宮牌出自‘興慶坊’,那裏再差也是王爺住的地方,俗話說的好“王爺家的狗都比當官的命貴”,他們這些在宮裏混飯吃的小兵,哪敢得罪的起王爺,卿卿這次,隻能算是瞎貓碰上了死耗子,蒙過去了。

“等等,等等,幾位哥哥們先留步,小卓子還有件事情想要麻煩各位。”看著這群大個子要走,卿卿突然腦子裏靈光一閃,計上心頭。

“你還有何事?”大胡子不耐煩的問道。

“幾位哥哥有所不知,太子妃娘娘特意吩咐奴才,要爬上‘太和殿’的屋頂去祈福才能靈驗,可這大殿太高了,我一個身不能武的小太監,怎麼能爬的上去呢!還得勞煩各位大哥給幫個忙!”

“什麼忙?我們可是不會輕功,送不得你上去的。”大胡子看著卿卿那雙賊溜溜的眼睛,禁不住往後退了退,一臉防備的看著她,問道。

“額,其實也不是什麼難事,你們小時候有沒有玩過‘疊羅漢’呀?”

“‘疊羅漢’?你想讓我們大夥幫你疊上去?”眾人一臉震驚的從大胡子身後探出頭來,異口同聲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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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上來了,終於爬上屋頂了,卿卿站在‘太和殿’的屋頂上,朝著站在地麵上累的氣喘籲籲的禁衛軍們,開心的揮著手,壓低了嗓門喊道:“多謝眾位大哥,小卓子回去以後一定稟明太子殿下,給你們打賞,有機會請你們喝酒啊!”

“不用了,下次別讓俺們再看見你就行啦!”聽她這麼說,領頭的大胡子禁不住嘴角一陣抽搐,他仰望著一臉燦爛的卿卿,甩了甩腦門上的汗水,衝著她大聲喊道。

剛才的經曆他可不想在來一次了,他的手下們一個一個的給她疊到半截子屋簷上,簡直就像當街賣藝的小醜,這事要是傳到別人耳朵裏,還不得讓他們當場表演,那不丟死人啦?

卿卿氣的直跺腳,咬牙切齒的望著一溜煙沒影了禁衛軍們,小聲嘀咕道:“哼!要不是為了妖孽,當我愛見你們啊?”

卿卿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又摸了摸懷裏的玫瑰,在確認沒被壓壞之後,趕緊抬頭尋找賀蘭越的身影,可是,她在‘太和殿’的屋頂上來回走了幾圈,卻根本就沒有人,卿卿呆立在當場,一股積鬱直湧心頭,渾身上下像被抽了力般,一雙透徹的大眼睛裏很快染上一層薄霧,心莫名的越來越痛。

“妖孽,你終於丟下我了是嗎?為什麼不等我?為什麼就不聽我解釋呢?”

卿卿癱坐的屋頂上,雙手顫唞著,從懷裏拿出她用心保護著的玫瑰花,喉嚨哽咽的眼淚劈裏啪啦的往下掉。看著空蕩蕩的屋頂,心裏也變得空蕩蕩的,渾身冰涼冰涼的,她現在才意識到,賀蘭越對她有多重要。可是,已經太晚了,她把他傷了,他丟下她再也不會要她了。

卿卿在屋頂上坐了一會,決定不能在這麼等下去了,她要去找他,無論他去哪了,她都要把他找回來。就在這時,突然從遠處飛來的一顆石子,正好打中卿卿的小臉,卿卿‘哎呦’一聲,剛想習慣性的開罵,卻見賀蘭越已不知何時,飄然落在了她的身旁。

“妖孽!別走。”卿卿站起身來,猛地撲進賀蘭越懷裏,兩隻胳膊勒著他的脖子,使勁往他懷裏鑽,聲音哽咽,極度委屈,把臉上的淚水,全蹭在了賀蘭越素白的袍子上。

“你想勒死我嗎?”賀蘭越輕歎了一聲,看著懷中瘦瘦小小的卿卿哭的撕心裂肺,伸出雙手攬住卿卿,嘴角一陣苦笑。

等了這麼久,他還以為她不會來了!

“你先答應我永遠不離開,我就放開。”卿卿使勁的摟著賀蘭越,把頭悶在他懷裏,呼吸著他身上好聞的薄荷香味,根本不想鬆手,她怕她一鬆手他又不見了。

“我離開了不是很好嗎?”賀蘭越搖了搖頭,無奈的說道。

“反正你就是不許走,我娘把我交給你了,你就得負責管我一輩子,從今往後,我在哪你就得在哪,不得離開我半步。”卿卿在他懷裏急的直跺腳,以為他還在為剛才的事情生氣,禁不住耍潑賴皮都用上了,反正就是不能讓她丟下自己。

“卿卿,現在就同師叔一起回‘幽冥古’,從此不問凡事,好嗎?”聽她這麼說,賀蘭越他輕歎了一聲,臉上瞬間出現了一絲破冰的痕跡。

原來她還要他。

“妖孽,你知道的,卿卿從小的願望就是要成為一個劫富濟貧的俠盜,‘幽冥古’是我最想去的地方,可是,現在我卻不能和你一起回去了,不是我不想,而是不能,因為我答應了小茂要保護他一生一世,除非你帶他一起走。”卿卿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垂下眼簾,深深的望著賀蘭越,輕聲問道:“我們帶他一起走好嗎?我想替娘親好好照顧他,這不也是娘親臨終前的遺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