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茂!”卿卿呢喃了一聲,徹底傻了,眼睛裏全是恐懼和擔憂,她沒想到他已經陷得這麼深了,連命都可以不要了,他根本就是在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
“卿卿,我現在要去‘新華殿’上早課了,有什麼話等我回來後再說吧!”李重茂望著麵前呆愣愣的卿卿,握著她的手輕輕拍了拍,微微揚起嘴角,柔柔的說道。
“等等,小茂,你先別走,先聽我說完......。”卿卿拉住李重茂,心裏覺得不能讓他走,她還想問問他,那封信裏到底是什麼內容,能讓他如此自信的認為,隻憑著一封信就能讓韋妃立他做太子?
“噓,不要說了,眼睛老瞪著我肯定也累了吧,你先休息會,等我回來以後,就把所有的事情全都告訴你。”李重茂的言語中帶著不容置疑的肯定,他微笑著緩緩的推開卿卿,隨後,便揮動著衣袖,邁開大步朝屋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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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你讓我把他打暈了帶走?”卿卿嘴巴裏的魚肉都掉下來了。
“不然,你能勸得動他嗎?”賀蘭越抬手用袖子給她擦了擦嘴巴,望著她溫柔的說道。
“勸不動也不能打呀,我們是又不是強盜!”卿卿撇著小嘴嘟囔道。
“我們雖然不是強盜,但我們是盜賊,偷人和偷東西還不是一樣嘛!”賀蘭越抽回袖子,悠閑的靠在椅子上,伸出手指有節奏的敲著桌子,一臉懶散的說道。
“什麼嘛!哪有這樣的!”
卿卿放下手中的碗筷,再無食欲,如果真用這種方法把李重茂帶走的話,等他醒過來還不定鬧成什麼樣呢,到時候,她能管住他的腿,卻管不住他的心又有什麼用?隻要他心中還存著想要當皇帝念頭,無論她怎麼阻止都無濟於事。
“小茂雖然表麵上顯得比同齡的孩子要成熟些,但是,他骨子裏還是十來歲個孩子,他從小到大,都沒有人教導過他什麼是對,什麼是錯,他現在最需要的是能有個人給他指條明路,把他從執拗中拉出來,妖孽師傅,我現在隻能指望你了,你就幫我勸勸他嘛!”卿卿抓著賀蘭越的胳膊搖了搖,滿麵哀求的說道。◤思◤兔◤在◤線◤閱◤讀◤
“你覺得他會聽我的嗎!嗯?”賀蘭越伸出修長的手指,點了點她的鼻尖,依舊溫柔的問道。
“你不試怎麼知道啊?”卿卿皺著眉頭,著急的問道。
“李重茂這麼想也屬正常,畢竟這世上沒有人不想當皇帝的,卿卿,他若是真不想走,你再逼他也沒有用,我看,不如我們先回‘幽冥穀’吧!”
“我以前常聽人說過,宮裏的皇子要爭奪皇位,身後必須要有強大的勢力支持,可是,小茂他什麼對都沒有,怎能隻憑一封信去威脅韋妃呢?”
“信?什麼信?為何以前不曾聽你說過。”賀蘭越抓起卿卿的小手放在手心裏,眼眸似是蒙上了一層暮色,變得越來越深沉。
“是藏在‘東宮’內殿裏的一封信,具體內容我也不太清楚,隻聽小茂說,隻要有了這封信,待吾皇殯天之後,就能威脅韋妃立他為太子了。”卿卿嚇了一跳,慌忙答道。
“卿卿,你是不是還有什麼事情瞞著我?”賀蘭越的手上加重了力道,臉上浮起了一絲怒意,還有眼底掩飾不住的擔心。
“沒,沒有......。”卿卿垂下頭,躲閃著眼睛不敢看他,小聲答道。
中毒的事情還是沒敢對他說,她是怕他知道後會認為是李重茂連累了她,再不肯帶著他離開了。
賀蘭越緊隴著眉頭,眸深如海,嘴角緊緊的抿成一條線,他放開卿卿的胳膊,看著她久久未語。
良久,卿卿偷偷看了他一眼,皺著鼻子,擔心的問道:“妖孽,你沒事吧?”
“卿卿,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理想和目標,別人過度的關心隻能給對方帶來困擾,況且,人生之妙在於它的變幻莫測,你怎麼就知道李重茂以後當不成皇帝呢?沒準到時候他真能封你做個皇後,那你就可以不必遵守‘幽冥穀’的門規了。”賀蘭越勾起嘴角,一雙桃花眼眼角上翹猶如狐狸般挑起,他湊近了卿卿,直勾勾的看著她的眼睛,但眼底卻閃過了一絲哀傷。
剛才他明顯看到她眼眸中的異樣,她一定還有事情瞞著他!
賀蘭越心中疑慮越來越重,這半月裏她到底遇到了什麼事情,又是如何知道李重茂就是織雲的兒子?這件事情他每次問起她時,她都躲躲閃閃的不肯回答,眼中還閃爍著奇怪眼神,難道她就不能完全信任他嗎?
卿卿隻覺得一股薄荷香味撲麵而來,甚至可以聽到他的呼吸聲,她的小臉立馬紅成了大蘋果,一把推開了賀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