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見才好,可是,事實證明,他這麼大一塊兒站在那裏,想讓卿卿忽視他的存在,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好啦!卿兒,等一會到了地方,輕梅哥哥把他綁起來,任由你處置可好?”柳輕梅望著卿卿那張漲的通紅的小臉,卻是一副耍無賴的表情,心下陰霾盡掃,竟喜歡的不得了,他橫抱起她,臉上滿滿的全是寵溺的笑。

聽聞此言,東火渾身又是一陣哆嗦,他就知道他們公子隻要一見到卿卿姑娘,肯定神魂聚散,可是在看看卿卿姑娘對公子的態度,東火不由得一陣擔憂湧上心頭,他幾不可聞的輕歎了一聲,隻能在心中默默祈禱,這兩人千萬不要互傷了對方才好!

卿卿這回聽話的待在柳輕梅懷裏,沒有抗議也沒有掙紮,因為她覺得沒用,而且,此處確實陰森森的,她也有些害怕了,禁不住又往柳輕梅懷裏鑽了鑽,兩隻胳膊不由自主的摟緊了他的脖子。

今晚的月亮格外的灰暗,天空中一顆星子都沒有,黑乎乎的好像個大洞,四周寂靜的詭異,連蟲鳴聲都聽不見,借著淡淡的月色,卿卿抬眼看了看周圍,此處竟是一片空曠的山穀,山穀兩側是雄偉挺拔的山峰,山峰上怪石嶙峋,到處長滿了層層疊疊的枝葉,遍地雜草叢生,滿目蒼涼。

“輕梅哥哥,這是什麼地方?好可怕。”卿卿把頭埋進柳輕梅懷裏,心中一陣陣發涼,不敢在看了,因為她隱約看到周圍,好像燈籠一樣的鬼火在晃。她嚇的雙手更加用力的摟著他,怕他把自己扔在這兒。

“卿兒,別怕,輕梅哥哥曾經說過要永遠保護你的,怎麼忘了?”柳輕梅手上把卿卿摟的更緊了些,讓她緊緊的貼著自己,隨後,低下頭,在卿卿耳邊柔聲說道。

卿卿感覺到柳輕梅身上傳來的熱度,原本拔涼拔涼的身子,漸漸的變得熱乎起來,她偷眼望了望臉上始終帶著溫笑的柳輕梅,卻如何都想不起來,他曾經何時對她說過這樣的話。

這句話好像隻有夢裏的那個,自稱是她哥哥的男孩子說過,莫非,他真是她的親哥哥?可是,如果真是如此的話,他為何不願與她相認呢?

卿卿雖然希望柳輕梅就是她的親哥哥,卻又不得不在心中告誡自己要冷靜,此事絕對不可操之過急,如今陸家隻剩下她一人,若柳輕梅真是她哥哥的話,以他的消息網絡,應該早就查出她的身世了,既然此時他未曾開口,必定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靜靜等待,以不變應萬變,看看他接下來到底要如何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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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輕梅哥哥,你讓我同你一起下水?”卿卿驚訝的半張著小嘴巴,望著柳輕梅,半天才說出話來。

她沒法不驚訝,她已經不能做到,剛才心中想的那樣處變不驚了,因為她覺得柳輕梅想要淹死她,眼前這處巨大的寒潭,幽深不見底,寒潭上方籠罩著一層薄薄的霧氣,在這片夜色中顯得越發詭異,恐怖,好像隨時都有鬼怪會從那裏麵冒出來,卿卿縮了縮脖子,感覺到空氣中時不時飄來的陰風,吹得她渾身上下一陣陣的發涼,額頭上冷汗直冒。

“卿兒,不會遊泳嗎?沒關係,隻要抓住輕梅哥哥的手就行了。”柳輕梅把卿卿放下,雙手扶著她的肩膀,輕聲安慰道。

柳輕梅的語氣始終都是柔柔的,好像是在哄她,卻帶著不容抗拒的堅持。

“那倒不是,水裏麵好黑啊!”

卿卿偷眼看了看柳輕梅,覺得他是在拿她的小命開玩笑,這寒潭又冷又深,若是真進去了,她還能活著出來嗎?

而且,她為啥要聽他的話非遊下去不可?

“卿兒,你不相信輕梅哥哥嗎?”柳輕梅微微的勾起嘴角,深深的望著卿卿,幽暗的光線折射在他眼中,撒發出一股股憂傷的味道,他拿起卿卿的手放在自己心口處,垂下頭,在她耳邊輕聲問道。

她為何就不能信任他一次呢?

想起卿卿白天看賀蘭越時的眼神,充滿了信任,依賴,還有愛慕,當時自己心痛的感覺,一直持續到現在還沒有緩解,隻有上天知道這一年來他有多想她,沒見到她時或許還能好些,他可以用拚命的工作,來緩解腦海中對她的思念,可是,此刻他已經擁她入懷了,心中卻還是覺得不踏實,更害怕會再次失去她。

柳輕梅雖然心痛,卻也知道此事怪不得任何人,要怪隻能怪他自己當初沒有把卿卿看住,讓她有機會再次同賀蘭越見麵,是他把卿卿親手推給了賀蘭越,但是,從今以後不會了,因為他絕不會再給她機會,讓她從他手心裏溜走。

“不,我隻是不明白,你為何非要讓我遊下去不可?”感受到他那顆正在‘怦怦’跳動著的心髒,卿卿心中突然閃過了一股奇怪的感覺,說不清那是什麼,隻覺得心頭好像被小蟲子,啄了一下,竟有些酸酸的。

卿卿自己也很奇怪,若是換成另外一個人,她早就找機會逃跑了,哪還能如此淡定的跟他討論跳與不跳的問題!看著眼前一臉溫柔的柳輕梅,卿卿不知為何打心底裏覺得他親切,而且她潛意識裏還覺得跟他在一起,他決不可能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