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終於又回到他身邊,他再也不允許她逃走,賀蘭越能給她的,他一樣能夠給她。

“輕梅哥哥,我知道你想安慰我,可是,我現在這幅樣子,真的不值得......”

如今他為她所做的已經夠多了,不能再因為她耽誤了本該屬於他的幸福,況且,直到現在,她不得不承認,在她心中深愛的依然是賀蘭越,即使他那樣對她,那樣的不信任她,可是,她還是忘不了他,否則,她也不會鬼使神差的走到這裏來。

“卿兒,你聽我說,我不是有意要瞞你,原本我想不管你愛的是誰,隻要你快樂就好,我可以把這份愛永遠埋在心底,可是,現在你並不快樂。卿兒,嫁給輕梅哥哥吧!任何人都不會像我這般愛你。”柳輕梅表情僵硬的望著卿卿,雙手用力的拉著她,生怕她下一秒就會跑掉。

“不,不可能,你一定是騙我的,你一直都把我當成妹妹,我也一直把你當成哥哥,對,你騙我,你肯定是騙我的......”卿卿語無倫次的在柳輕梅懷中掙紮著,根本不敢看他的眼睛,她怕他看了之後會看到那裏麵滿滿的愛意,幾乎要將她溺斃了般。

她不能嫁給他,她愛的是賀蘭越,是賀蘭越。

“其實,我們兩人的婚事,是陸丞相和夫人生前訂下的,先皇禦賜的那塊龍紋玉佩便是我們的定情信物。”柳輕梅的聲音很輕,好怕會嚇到卿卿,最後那幾個字的尾音幾乎隨風而逝。

卿卿的小嘴巴半張著,震驚的望著柳輕梅,良久,才遲疑的開口:“你,說什麼?我沒聽清楚,你能再說一遍嗎?”

龍紋玉佩,說的是那塊要了她全家性命的龍紋玉佩嗎?◎思◎兔◎在◎線◎閱◎讀◎

“卿兒,我可以證明,輕梅說的話句句屬實,你們本該就是一對。”

突然,陰冷的空氣中響起一陣圓潤的聲音,一個身穿華麗宮服的女官手中拿著一把綾羅製成的玉骨傘,從‘玉福宮’的大門外走了進來。細密的銀色雨滴打在她那把精致的玉傘上,‘劈啪’作響,襯得她整個人端莊秀美,清麗脫俗,三,四十歲的模樣,卻是黑發如雲,肌膚勝雪,幾分風雅,幾分高貴,她渾身上下縈繞著一種奇特的韻致......

“上官夫人怎在此處?”看到來人,柳輕梅不著痕跡的將卿卿護在身後,定定的看著她,冷冷說道。

她就是鼎鼎大名的上官婉兒?卿卿從剛才的震驚中緩過神來,腦海中快速消化著眼前這一切,她站在柳輕梅身後,偷偷的從他背後伸出小腦袋,驚訝的注視著不遠處這位傳說中的大唐女官。

“連著下了幾日的雨,這院子裏的玫瑰怕是都要毀了......!”上官婉兒走進院裏,半蹲下`身子,默默的望著眼前花瓣凋零的玫瑰,伸出一隻白皙的玉手捧起地上的花瓣,神情溫柔的不像是在看花,更像是在看久違了的戀人。

“花已經毀了你才來,不覺得晚了嗎?”柳輕梅漠然的看著她,輕斥道。

“毀與不毀隻在世人的眼光,隻要根基還在,終有一天,它還會綻放出更加耀眼的光芒。”上官婉兒似並不在意柳輕梅的態度,她緩緩的站起身來走到他身前,套出懷中的絲帕,一邊為他擦掉臉上的雨水,一邊輕聲說道。

“東火,你先送卿兒回去。”柳輕梅揚起手一把揮開上官婉兒,好像她是瘟疫一樣厭惡的瞪著她,隨後,對著一直守候在院門外的東火,沉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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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梅,如今卿卿既然已經被你救下,就該先將她臉上的傷治好,她現在這幅模樣,怎能在中秋之日去見皇上?”

“她的模樣與任何人無關,我也從未想過要讓她去見皇上。”

“皇上的身體已經一天不如一天,我們若不及早起事,屆時定要便宜了別人,那我們這些年來的計劃就要付之東流,輕梅,我知道你喜歡卿卿,等你登上了皇位之後,她便是你名正言順的皇後,難道你還怕她跑了不成!況且,她是天生的皇後命,若不是為此,當年陸丞相一家也不會被皇上滅門,你隻有先求皇上將她名正言順的指給你,你才能有機會登上皇位。”上官婉兒將手中的雨傘往他那邊挪了挪,近似苦口婆心的勸說道。

“不要讓我再聽到陸家滅門是因為卿兒的話,她沒有任何錯,錯的是你們這些迂腐的人,相信什麼命定皇後的謠傳,這世上本就沒有什麼事情是絕對的,更沒有上天命定之事。屬於我的位置我自己去爭取,不需要卿兒再冒任何危險,希望你以後不要在打她的主意,否則,我定不會善罷甘休。”柳輕梅冷冷開口,轉身欲走。

“你給我站住,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還在用你的心血喂那些‘冰心果’給卿卿吃,輕梅,你怎能如此不愛惜自己的身子,身體發膚受之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