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現在,難道武則天就不怕這盒子裏的密詔對她不利嗎?
“原來如此!下麵跪著的可是賀蘭越?旁邊那個丫頭又是何人?”武則天將寶盒放在龍案之上,仿佛並未在意,反倒是看著跪在大殿上的賀蘭越和卿卿,沉聲問道。
“正是微臣。”賀蘭越恭敬道。不管他心裏如何恨武則天,此刻都不能表現出來,他已經隱忍了這麼多年,也不差這一時半會。
卿卿和賀蘭越一起跪在地上,心神還在恍惚,滿腦子裏全是剛才柳輕梅臨死時的畫麵,臉上的淚跡還未曾幹,眼睛裏模模糊糊的,頭好痛,心裏更痛,連同武則天的問話都未曾聽見。
“卿卿!”賀蘭越見卿卿如此,心疼的叫道。
“抬起頭來,讓朕瞧瞧你這小賊可是三頭六臂?”見卿卿如此,武則天的聲音中竟帶著一絲玩笑。
卿卿抬起頭,隻聽在場的所有人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涼氣。
剛才卿卿哭的撕心裂肺,淚水衝淨了臉上厚厚的暗粉,露出了一張爬滿了疤痕的醜臉。
賀蘭越此時才恍然大悟,大腦中瞬間一片空白。
她中毒了,他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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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輕梅為她解毒,他不知道......
她的臉毀了,被人欺負,他還是不知道......
心狠狠的揪成了一團,幾乎不能呼吸,最後隻化作一片悔恨和內疚,他竟傷她如此。
“卿卿,別怕。”賀蘭越顫唞著雙手,從衣擺上撕下一塊白布,想要遮在卿卿的臉上。
卿卿虛弱的搖了搖,如今既然他已經看到了,她也沒有什麼好遮擋的了,因為她的心已經痛的再也沒有任何知覺了。
“你們都說說吧!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何這大半夜的跑到相王府中去偷東西,你們是怎麼知道他府中有密詔的?”武則天震驚的看著卿卿,不由得秀眉一皺,收回了視線。
這小丫頭的一張臉竟是毀容了,看她那雙靈動的大眼睛,若是毀容之前,也該是個清秀的孩子!
“啟稟皇上,微臣並不知曉相王府中藏有先皇密詔,微臣原本是想讓我徒弟去練練身手,所以才帶著她和我義兄去相王府中拜訪,誰知臨淄王見到我們之後,非說我們偷的東西是先皇的密詔,我們驚訝之餘隻好賠罪,道歉,而且,我們還勸他,既然尋得了密詔,就該交與皇上,可他不但不聽,反倒不知從哪找來個假老道,將我義兄柳輕梅打死,還將我徒弟打成重傷,剛才若不是我父王和上官夫人帶著皇上的聖旨及時感到,我們恐怕早已命喪黃泉了。”賀蘭越抬起頭來,手指著李隆基,一張絕美的臉氣得漲紅,說話時底氣十足,仿佛偷東西的並非是他而是李隆基。
皇朝之中誰人不知賀蘭越是‘幽冥穀’的掌門,朝廷內外的大小官員們,家裏都快被他偷遍了,可是,誰也沒有敢吱聲的,因為他們都知道,說了也是白說,他偷得那些東西大多都是小人行賄之物,藏還藏不急呢,被賀蘭越偷走了也隻能是啞巴吃黃連,況且,賀蘭越身後有賀蘭老王爺撐腰,連武皇都要敬重的人,那些官員們又豈敢得罪。
“住口,皇上休聽賀蘭越一派胡言,事實並非如此,孫兒也是剛剛才找到的密詔,並非不想呈給皇上,反倒是他們早有預謀,想要奪取密詔,趁機幹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他和柳輕梅還有這個叫卿卿的女子,今晚確是跑到我府中偷密詔的,我也是不得已才誤殺了柳輕梅,我府中的侍衛將領,都可以為我作證。”李隆基氣得眼睛瞪得溜圓,恨不得跑過去揣賀蘭越幾腳。
“你府裏的人,還不是你說什麼就是什麼?”賀蘭越輕哼了一聲,冷冷的說道。
“婉兒,你去的時候,可是如賀蘭越所說?”武則天微微一怔,轉過頭來看著上官婉兒。
“婉兒去的時候,卻有一人死在賀蘭小王爺懷中,臨淄王還帶了幾百個士兵將賀蘭小王爺圍住,好像是想把他們全殺掉。”上官婉兒臉色慘白,眼睛直愣愣的盯著李隆基,眸中殺意正濃,恨不得一口吞了他,忽聽武則天問她,趕忙隱去眸中恨意,不動聲色的說道。
“不,不對,上官夫人,你可不能信口開河,瞎說呀!”李隆基急的直跺腳。
是非顛倒黑白,若按他們所說,他犯下的可是私藏密詔的死罪,屆時不光他要死,他的父王恐怕也難逃牽連。
武則天看了看賀蘭越石老王爺,見他雙眼冒火的怒視著李隆基,隨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