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雖然作為現代人我有些看不起保護不了自己女人還送給別人的男人,但是在這個忠君重於一切的時代,其實不會為了一點美色就衝昏頭腦,而是能夠冷靜的權衡利弊的男人反而更能給女子安穩的生活,當然前提是完成那個忠君愛國的使命之後。反正隻要西施還活著,吳國滅亡之後他們兩人夠聰明也有足夠的經濟資本,要和平分手還是攜手暢遊天下都不關我的事了。

範蠡積極的表現起自己的誠意來,因為我說了決不帶我媽去住他家,所以他就給我媽送了一些布匹米糧,不是很奢華的料子,糧食倒是上好的,想必考慮了我家人對貴族才使用的東西的接受程度,算他有心。

這個時代各國的字都不一樣,而且非常複雜,在我看來就是一堆毫無意義的蝌蚪文,所以我也沒辦法把想起來的有用的東西整理記錄下來,給媽說清楚情況之後,我在範蠡的舉薦下到了越宮麵見越王勾踐。幸虧我這幾年看起來越來越懂事了,媽也沒有對我的決定表示太多的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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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見越王,先是麻煩的參拜大禮,雖然這個時代還沒有後世那些麻煩的三跪九叩,但是基本的禮節習慣已經形成了,好在我出身鄉野,不懂禮儀,隻是行了半禮也無人見怪。然後範蠡便為我引見,那位便是大王,這時代寫女誡的班昭還未出生,於是我也不用特地裝什麼低眉順眼,直接看了過去,再行一屈膝禮。稍一打量便看出勾踐形容消瘦,但沒有絲毫頹廢削弱之感,神情堅定氣勢平穩,雖然我對他的某些行為很不認同,但是那個……時代的局限性問題,要是他能在這樣的文化氛圍中知道那些經過無數人實踐得來的維護國家穩定的措施和思想,他就不會是一個王,而是成為諸子百家爭鳴中的一支了。

越王果然如傳說般禮賢下士,雖然我身為女子,他也並無任何不屑的表現,而是很誠懇的邀請我去觀看士兵們的操練,也沒有說一些為君者自以為是呃話,不管他是真的如此還是裝出來的,能為了一個目標裝到實現為止也是一種境界,這個人其實值得一幫。言談間,我不禁感歎,果然沒有完全受儒家的思想教化過的人對忠義的理解更重於對國家的忠誠而不是所謂的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階級差距,雖然大概記得滅吳之後勾踐的幾個功臣貌似都沒有什麼好下場,不過這與我沒什麼關係,我又不可能對他的地位有任何影響,而且除了教些武藝,我對他們的政治完全不參與,既不會構成威脅也不會知道太多,功成身退時要些賞賜讓媽過得好些就行了,這可不是功利,畢竟女子在這個時代能做的事情不多,有些錢財保底,總能放心些。

其實所謂的上乘劍法也不外乎就是“內動外靜,後發先至;全神貫注,反應迅捷;變化多端,出敵不意”這麼幾點,理論擺在這裏,更多的細節還需要自己體會,所以根據個人的身體狀況和悟性,學出來的效果還是會有差別。

我把總結出來的那幾點跟勾踐講了,他深以為然,又令範蠡陪我去觀看士兵操練。說是士兵操練,實際上是他專屬的精銳部隊,人數不多,個個在體力、精神狀況上都是相當不錯的,不過好吧,時代局限性,這些士兵大都和我一樣不識字,而且對語言的理解力比我還差,恩我想是因為我隻是不認識這裏的字,但是我好歹還學過中文英文兩種語言係統。總之,他們很難理解我說的那些理論,我隻好身體力行的演練給他們看。

我拿著竹棒——不是沒有劍,隻是我嫌那個太危險了——讓他們選出軍中武藝最強的人到場中央與我對打——隻因為我其實隻知道怎麼對敵,還真不會表演的那些花架子,那人臂力甚強,打起來也相當有章法,不過我一直小心避開其鋒芒,隻在出其不意的時候打過去,每次都準確打到他的身上,有兩次還是咽喉要害之地,他也知道如果我手中的是劍他早該受傷甚至已死了,於是才打了不久,便停手表示自己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