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不太高興他這麼快收手,雖然確實我早該能打敗他,但是我是想讓這些士兵多看看然後了悟點什麼,又不是想證明自己能打贏。瞪了他一眼,我走到場地中央大聲說:“這便是高明的劍術,不隻要勇猛,更要精準的打擊敵手的每一個破綻,避其鋒芒,減少自己收到的傷害,攻其不備,用最小的力換最大的破壞力。”

士兵們聽了,比剛才反響熱烈得多,大概是見到了我對敵的手段,比之前更理解那些單一的概念了吧。

範蠡在一旁看著,表麵上一副不動聲色的樣子,實際上心思早就飛到西施那裏去了吧。不管怎樣,到這種程度之後,要如何提高整體戰力然後打敗吳國就是他們的事情了。

後來那天與我對打的那位士兵也曾來範蠡府上求見我,我才知道原來他姓秦,還是個不大不小的將官,也算個有些能耐的人,他說:“那天知道我是想多打一陣讓士兵看明白,但是那些士兵多是不懂事理的,要是打鬥時間太長,他們一定會覺得以其這麼浪費時間不如還是像原來一樣直接衝上去就砍的好,所以他發覺用全力還不能讓我著急到控製不住不得不速戰速決的時候,就隻好多露幾個破綻讓我打然後方便認輸了。”我聽了他的解釋,覺得這是個難得的明白人,誠懇的表示了對他那天幫我服眾的感謝之意,他又提出按我說的那些方法與其他士兵對打練習時因為總遇不上對手,他的提高非常有限。我想了想,反正範蠡送去的那些糧食豆類什麼的我除了留下夠媽吃的其他都調了養羊的幹飼料了,一時半會不回去放羊讓它們在圈裏催催肥也好,於是請範蠡找人給媽傳了口信,我還是留在校場這邊幫助士兵訓練,這裏不愧是最精銳的士兵,戰鬥力的增強是非常明顯的,後來其中最強的幾位都能在我手下過到幾百招了,當然也包括那位秦將官,他的提高比其他人甚至都更明顯一些,要知道我可是練了好幾年,他們才不過訓練了短短兩月。

勾踐下令讓這裏特訓的士兵們分插到各個軍中,將學會的戰術盡量教會更多的士兵,於是我也功成身退,臨行前除了獲得“越女”這一封號,賜百金之外,我還特求了一個赦免,我明年就滿十七了,可不想在這個莫名其妙的時代勉強的嫁了不喜歡的人,於是我請求說如果我十七歲沒有遇上合心的人,不成婚,求免母親因為我不成婚觸犯的律條。勾踐認為我既是奇女子,自然不會同一般姑娘家一樣隻為嫁人生子,便同意了,我為此大鬆一口氣,要是還必須在十七歲嫁人,我真不知道會不會帶著娘跑到別的國家去,反正這個時代戶口什麼的還不健全,範蠡文種什麼的都是楚國人,我自己好像還是趙國人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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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放羊,繼續過我的小日子,有了越女的封號,各村的媒婆都開始熱衷於往我家跑,當然沒有家底身份的人家也不敢隨便來招惹我了,但是我實在對成親沒興趣,媽也不勉強我,於是我將越王的赦免狀放在主屋擺了幾天,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得了特許,不遇上合心的人就可以不成婚,於是她們也安分了許多。有了賞賜的百金,雖然媽還是喜歡樸素的生活,我仍將屋子用更好的木料翻新了一遍,多蓋了兩間屋,隔出了客廳和廚房,既然能過得好一點,自然就不用苦著自己。翻新好的屋子更保溫也更舒適,又給媽和自己都添了四季衣物各一套,用的隻是普通的棉麻,色彩也一概的樸素,又舒服又方便活動,還不會在人群中顯得突出。就這麼過著,偶爾嚐試著學一下這裏那些複雜而麻煩的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