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不可能放任那個附在黃夫人身上的鬼魂出去四處作妖,當即點點頭,安慰道:
“黃大哥,你放心,我答應做的事一定會做到的。你現在傷的很重,我送你去醫院。”
黃龍木訥地點點頭,僵硬地朝門口移動著腳步,我一手攙著他,一手從褲兜裏掏出手機,給上午剛剛留下電話的林國安撥了過去。電話沒響很久,就接通了,話筒那邊傳來林國安那渾厚有力的聲音。
“慕先生,有什麼事嗎?”
我還沒說話,林國安便知道是我,看來市局特別叮囑過這位特警大隊長,要同我打好關係。
“林隊長,抱歉打擾您了,是這樣的,我有個朋友,他老婆現在失蹤了。以我的判斷應該是被某種鬼魂所附身,若是放任她在深港裏,我怕會傷及到無辜群眾,還想請林隊長幫忙尋找一下。”
我客氣地說道,這麼快就麻煩別人,還真有些不好意思。
“慕先生客氣了,上午的事還多虧慕先生的幫忙。我現在就通知下去。”
林國安倒是答應的爽快。
“那我就先謝過林隊長了,以後警隊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我一定義不容辭。”我答謝道,“照片和名字我馬上發到您的手機上。”
“好!”
身邊踉踉蹌蹌地黃龍見我掛了電話,焦急地問道:
“慕大師,有人願意幫我們找我老婆了嗎?”
我點點頭,輕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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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找了警隊的朋友幫忙,想必應該很快就有消息,我現在當務之急是要把你送到醫院去。這樣,你先把嫂子的照片發給我一張,我給警隊的朋友。”
黃龍點點頭,掏出手機,在相冊裏翻了翻,將一張黃夫人的正臉照發到了我的手機上,愣了一下,又補充道:
“她叫楚芸。”
我將照片連帶著姓名發給了林國安,收起手機,在門口招了輛的士,就朝最近的醫院駛去。若放任黃龍這樣的傷勢不管,他遲早會因為失血過多而休克死亡。
將黃龍送進急診室,值班醫生見了他後背的傷勢也是倒吸一口涼氣,說自己從沒見過被玻璃紮成這樣的病人,旁敲側擊地向我了解了些情況,倒是被我囫圇吞棗般地糊弄過去。我明白醫生懷疑涉及到犯罪,但是總不能說是鬼魂所致,便隻好隨便編了幾個理由搪塞過去,借著付款的名義逃出了診療室。
聽到診療室內傳來黃龍陣陣痛苦地抽氣聲,我心中也是五味雜陳,上大學沒幾天,就遇到了人生前十八年都不怎麼遇到的大妖和附身鬼,不知道是自己的氣運變低了,還是整個人世間出現了什麼變故。
我可不相信這小小的深港市,能有那麼多陰氣怨氣,去支撐這麼多強大的妖鬼的誕生。
臨近午夜的醫院大廳還比較清淨,除了急診室內燈火通明,其他地方隻留下了幾盞照明的白熾燈。燈下的長椅上,睡著幾位陪床的患者家屬,一對夫婦抱著高燒的孩子焦急地等待著,急診室外牆,幾名家屬不斷地來回踱步,擔憂著急診室內自己家人的安危。
最令我意外的是,在那些焦急地家屬之間,竟有兩三位穿著喪服的中年人,坐在長椅上,暗自哭泣。
為什麼會有人將喪服直接穿來醫院,這不是在咒自己家人死嗎?
我十分納悶,拉住一個導醫小姐姐,問道:
“姐姐,您知道那些穿喪服的是什麼人嗎?在醫院穿喪服不是不吉利嗎?”
導醫小姐姐順著我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隨即歎了口氣,有些悲傷地說道:
“他們啊,他們挺可憐的,上午剛剛在郊外發現他們的女兒……的屍體,被吊死在樹上,才剛剛成年,就被別人糟蹋後滅了口。家屬要求一定要做屍檢,去把殺害他們女兒的凶手抓到。警方在我們這有個法醫實驗室,就送過來了,他們家鄉的習俗好像是得馬上安葬,所以打算做完屍檢直接送去殯儀館,所以都換上了喪服。”
我聽到有這樣的事,心裏也不是滋味,沒想到深港這種城市也會發生這樣慘絕人寰的事情。
我曆來最看不慣的就是欺負女性、侮辱生命的人,就像惡妖厲鬼一般,若是被我知道了,不論付出什麼代價都要將他們送去該去的地方。
正想上前安慰一下,褲兜裏的電話卻猛然響了起來。
為了不打擾其他人的休息,我走出醫院大門,才接起電話,是林國安撥來的。
“慕先生,你說的那位找到了,在北山區分局,我正在趕過去的路上,不過……”他卻頓了頓,又緩緩說道,“不過她似乎並沒有被鬼魂附身,而且……指名道姓說要見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