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握住手中的東西,躲避著石川的視線;
“小子,別露怯,那是風速器,測風速和風向用的”,馬靈突然開口;
“風速器?”
石川本想在意識裏對馬靈詢問,卻一不小心說出了口;
“還說你沒偷看?你這是偷竊,賭徒!”;
那女人白了石川一眼,隨即往遠離石川的方向挪了挪,但回轉的人群已經擠滿了這片圍欄,她又哪裏挪得動?
而石川卻也知趣兒的特意離那女人遠了一點,示意自己並不是故意為之。
猶如剛剛的墊場賽一樣,又是幾匹賽馬被引進了“亮馬圈”,隻是這一次略有些不同,每一匹馬似乎都有些活分,不像上一輪般死氣沉沉;
“這一輪是兩歲馬賽,勝利的馬匹可以直接晉級公開賽”,馬靈有些不耐煩的解釋著;
“你好像跟我說過不賭兩歲馬?”,石川問向馬靈;
“兩歲賽馬還沒有定型,特別是很多晚熟小馬,在這個年紀上根本沒有能力挑戰早熟馬,但晚熟馬的運動生涯很長,它們能跑上很多年,而早熟的那些最多能跑到四歲就不得不退役了”;
“你不是能看得出馬匹的能力?那你應該追著早熟馬去賭啊?這樣不是更容易贏了嗎?”,石川追問著;
“廢話,我又不傻當然知道這道理,但小馬的比賽意外因素太多,比方說:看台上你們照相用的那種閃光燈一閃,可能原本最有能力的那匹小馬就會掉好幾名,它們跟你一樣,心理素質不過關”;
“你能別什麼事兒都不忘踩我一腳嗎?”,石川說道;
這一次的亮馬圈比剛剛那一場時間要短得多,因為兩歲賽隻有八匹馬;
“哪匹小馬實力最強?”,石川覺得這種賽前的準備時間很無聊,向馬靈問道;
“5號,僅此一匹”;
“為什麼?”
“老子犯不上跟你解釋!好好看騎手,沒讓你看馬”;
石川又被莫名其妙的數落了一頓,這已經是他今天的第.....數不清多少次了;
“小賭徒,我怎麼沒看你寫過投注單?你真的不下注嗎?”;
那女人剛剛打過了一通電話,旋即似乎無所事事,有一句沒一句的對石川問道;
“因為我不會賭馬,我也不是你說的小賭徒”;
“你......你賭的幾號馬?”,石川見女人噘了噘嘴像是不信,多問了一句;
“快開賽了,告訴你也無妨,6號、椰子殼,兩歲棕色公馬,你這樣也不參與馬賽、又看不懂馬匹,不覺得呆在這裏無聊嗎?”,那女人雖然說著話,但眼神裏卻仿佛是在說:“你要是不賭就讓讓地兒,瞎摻和什麼”的樣子”;
石川沒有說話,他懶得跟一個女人較勁,這是他跟他爹學到的,每當媽媽數落他爸的時候,他爸總是會坐在椅子上裝作沒聽見,事後當石川問起時卻說:哦?是嗎?她說了嗎?說就說吧,跟女人鬥嘴皮子會很累的。
石川記住了親爹說過的話,所以,無論是眼前這個中年女人,還是任何一個其他人,他都懶得跟她們矯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