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那些司命的神仙,那大司命小司命,你們怎麼就不起點哪怕稍稍些悲憫之心,好讓我靈魂有個安祥之所!
讓我休息一下吧,那所謂的愛神!
我不愛了,行麼?
我就不能象隨山勢自由流瀉的清泉,奔流到海無任何重負?
請不要打攪我上進的思維,那看似美麗,其時虛幻的愛情,讓我像振翅高飛的鷹鳥吧,尋找高處不勝寒的天巢!
讓我舒心地去工作,讓我安靜地去學習,讓我可口的吃一口飯,讓我暖暖地去睡眠!
那看似美麗的愛情啊,請饒恕我對你的憤恨,因為隻要你一獻身,我就象造人的天帝偶爾貪一下心的,偷工減料的劣製品,靈與肉,情與恨的劣製品!
他易裂如瓦,易碎若瓷。
我好象落入一個萬劫不複地深淵。
灰色空間
上課是乏味的,但我滿足這種乏味。
那上課的專家講的都是資料裏的東西,聽者要不就是新入行的,老專家一繪聲繪色地加點經驗上的東西,就唬得他們正襟危坐,洗耳恭聽。要麼就是些長沙本地的,報了道沒地方去,在這裏混著,直到中午吃飯回去。
我或者翻一下資料,要不聽一下老專家的胡扯,或者幹脆撲在小桌麵上睡覺。
隔著一個位置坐的黃羲,她的紙條頻頻傳過來,無非是要我陪她出去的話。
我置之不理。
她留的紙條字也越來越少,很少提要陪她出去玩的句子了,隻是幾個簡單的詞,比如“嶽麓山”、“橘子洲”、“馬王堆”、“新民學會”等。
這些都是我感興趣的,但我仍不理她。
黃羲又傳過來一張畫著幅漫畫的紙,紙上一位長頭發姑娘拿著鞋底抽一個男孩,那男孩抱頭鼠竄。
我瞟了她一眼,她眼盯著講台上不知疲倦的老頭,但抿著嘴笑著。
在報告廳的如陽光般的燈光沐浴下,她的臉像有點優柔飄忽起來,恍惚成了俞梅花。
我想到那次她拿鞋底打我的情景。
好象是記憶深處的電影鏡頭似的,你不得不沉痛地惋惜那逝去的光陰。
她從那記憶深處的電影後頭閃出來,幻影般時隱時現,伴隨著她令人心蕩神馳的身體的幽香,還有她總是入佛境般沉思似的目光。
這幾個月來,我對她的思念與日俱增。這思念是怎樣一種思念?這麼說吧,盡管也時常和她廝守在一起,但對她身體的渴求,成了一種難以忍受的痛苦折磨。
越和她在一起,折磨越重。
有一次和她親吻時,我實在抑製不住自己,不顧一切地撕扯她的衣服。她顯得非常冷靜,也不大喊大叫,用手指狠命掐我的手,直到我吃痛為止,不管流沒流出血來。她堅決抗拒的眼神如似利劍,凜然一種神聖不可侵犯的樣子。
我對她說,我需要你,我們可以把時間倒回那在新餘的那個晚上。
倒得回去麼,你以為有月光寶盒?
月光寶盒在你心中,你不要象鐵扇公主似的藏在肚子裏。
寧捷,你不要逼我,求你了好麼?
我們是夫妻啊!
可我跟你離婚了!
沒有離,不是麼,我沒有同意。
可我同意了,結婚是兩個人的事情,可離婚隻要一個人就夠了。
你是不是不愛我了?
愛!
愛我什麼,愛有這樣愛的麼?
那沒辦法,我隻能這麼愛。
你是心理那關沒過,其實,我們隻要那麼在一起一次就夠了!不會有什麼事的,就是有事,我無怨無悔啊!梅花,隻一次,給我一次機會,你會發現,什麼都不會發生,我們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一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