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昨天,齊庶才發現這個問題的嚴重性。
這兩年的空窗期,沒人教他。
歸根到底,
自己失職了。
“別急著躲,”齊庶把人拉回來,“集中精神。”
齊庶說完這話明顯感覺周圍場控開始亂了,這讓他很不舒服,但是一直忍著,繼續勸他,“沒事兒,你放鬆。”
但是蘇燦指令服從性並不好。
Alpha生來如此,蘇燦盯著齊庶的表情,他不傻。
齊庶現在難受了。
“給我刀,”蘇燦給齊庶下了命令。
齊庶皺著眉頭,“太著急。”
“別死撐,”蘇燦開始穿衣服,隨手拿了件兒就開始往自己身上套,“要麼我走,要麼你走,”說完直接勾著門出去了。
齊庶一直都沒法兒動,他隻是覺得自己脖子上的腺體開始發燙。
毫無征兆。
正常情況除非到了發、情、期,腺體不應該會對其他刺激做出反應。
況且自己的腺體原本就非敏、 感,這種程度的場控對於他來說遠不至於這樣兒。
齊庶一直等到自己呼吸平穩,才嚐試著從地上站起來,他能行動的第一件事,就是給蘇燦去消息。
芯片設備一直顯示未連通,最後是對方直接關了設備。
齊庶自己撿了褂子準備朝外走,但他沒料到心髒抽搐來得這麼快,幾乎強迫他身子卷曲,隻能跪在門口兒,引發心髒不舒服的直接源頭還是腺體。
齊庶身子往牆麵兒上歪,等看見自己鏡子裏的樣子,跟從冷水裏過了一遍也沒差。
他手在發抖,後頸對都對不準。
這種情況以前沒有過,所以齊庶微微頓了一會兒,想著桑一渡給的建議,最後還是撂了手裏的管狀藥劑,反鎖了門,把浴池灌滿涼水,整個人泡進去。
自己紓解這種事兒,他沒做過。
不熟練。
而且腺體受限,最極致的感覺不能完全發揮,所以想要找準感覺盡量節省時間對他而言有點兒困難。
最後他隻能解了自己的領帶蒙上眼,胳膊在水麵兒上起起伏伏。
放大身體通感,但不出效果。
等著水裏的溫度隨著他的體溫慢慢上去,他就隻覺得熱,多餘一點兒辦法也沒有。
除了水聲,就隻剩下連他都嫌吵的呼吸。
“齊庶,”
被人喊了一聲,齊庶突然睜眼,耳朵發癢。
等他抬手,對麵的蘇燦又喊了一聲,
“齊庶。”
齊庶張了張嘴,最後隻是用鼻音嗯了一聲。
不是他不是想說,隻是單純說不出來。
“晚上不回去了,不用找我,”蘇燦聲音照舊低沉,隻是相比較以前而言,少了點兒銳氣,“在聽麼?”
“在,”齊庶調整呼吸,連著通訊器的胳膊搭在浴缸外頭,另一隻手就在自己身上動作,聽著蘇燦的聲音,事情好辦了不少。
“那我掛了。”
“等會兒,”齊庶手掌發燙,說了這話自己也是一愣。
“怎麼,”蘇燦的聲音還懸在那兒頭,“場控的事兒算我不對,我知道,晚上出去走,明早上課。”
“成,”齊庶在水裏翻了個身,感受後背的冰冷的空氣從上到下,一直往下躥,“我給你請假,隨時聯係。”
齊庶盡量用自己聽起來最正常的聲音回了個話,“知道了。”
關了通訊器,齊庶才從嗓子裏扯出長長一聲。
帶著無盡欲、求的喘熄。
齊庶身子半掛在浴室邊兒上,抽了半包兒藥煙,才侃侃站著,“操,”他整個人被撈透了,骨節泛酸說不出來什麼感覺,隻覺得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