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的鈍痛讓他有點兒躁,等緩過勁兒,直接開了通訊去找桑一渡。

進了門,對方正在對著窗戶上的花拿著精致的銅剪修葉子,扭頭瞧見了自己,眉毛往上挑,“一個月第三回 ,稀罕。”$$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齊庶摘了嘴上的煙,遞過去問他,“你這煙裏頭沒旁的東西?”

“有,”齊庶繼續用手折了根瘦黃的葉子,“都是幫你撐這條爛命的好東西。”

“嗯,”齊庶有桑一渡的這話,自己心裏有底了。

既然桑一渡說是好東西,那就差不了。

他現在沒多少頭緒,索性掐了煙,招呼桑一渡,“晚上有空,玩兒去。”

“蘇燦呢?”桑一渡說著還是轉了身朝沙發上坐,挨到齊庶的跟兒在動了動鼻子,“你試了?”

“他自己有安排,”齊庶在桑一渡這兒換了衣服,“早上無征兆反應,就自己解決了。”

“無征兆?”桑一渡扯著齊庶微微點了下腳往他脖子上看,“間隔期一周不到。”

“不大對。”桑一渡剛才的興致沒了,整個腦子都集中在齊庶的反常上,“那還玩兒個屁,等會兒再做個檢查。”

齊庶沒讓他動,伸手拉住他,“一渡。”

“你別這麼叫我,”桑一渡臉色不好看,上次聽他叫這個名字的情形他不想再回憶。

“這身子就別這麼計較了,”齊庶換了一身兒皮夾克,皮亮稱的臉色好看不少,他平常打扮正經慣了,一旦頹了身子撒野起來,氣質變挺多,“有些事就得順其自然,是不是,”他勾著自己的一圈兒領子,尤其是後頸那塊兒沒了襯衫樣式緊致束縛,現在通透很多。

桑一渡看見齊庶這個樣子突然說不出什麼來了。

齊庶想怎麼活,是他的事兒。

活多久,跟自己也沒多大關係。

“酒吧就那幾個,”齊庶帶著桑一渡上了車,又強調,“偶爾一趟沒事兒。”

齊庶從來跟禁欲扯不上關係,他私下跟工作拎得很清,蘇燦是工作,如果工作可以暫時擱置,他也會找個地方發泄。

隻不過他不參與,隻是想摻雜在中間。

至少有個位置,不至於——

多餘。

齊庶跟著桑一渡上了樓。

分化年代因為伴侶可選擇性比原來高,所以類似於酒吧這種地方就更亂,裏麵的信息素交織的複雜程度,除了糜爛,更多的是無止盡的掠奪。

充斥黏耳的聲音來自不同的Omega。

齊庶一路上煙就沒斷過,進門兒的時候,幾個站在裏頭的Alpha都朝這兒看,眼裏帶著探索,把齊庶從上到下,全部搜刮。

桑一渡已經習慣了。

畢竟從他認識齊庶的時候開始,盯他的眼睛就不少。

酒吧裏人雜,齊庶自己找了地方,人就半躺上去,姿勢隨便,胳膊隨意朝兩邊兒搭,煙抽過勁兒了,現在隻覺得渴,端了杯子就朝下灌,眼睛哪兒也沒看,就盯著一點兒一點兒下降的水麵,慢慢閉了眼。

小孩兒長大了。

“有點兒混,”齊庶自己嘟囔,桑一渡在一邊兒喝酒,也懶得朝他那兒散精力,所以齊庶有點兒神經質。

早上怎麼就纏著蘇燦想聽聲兒呢。

雖然沒人知道,但是齊庶覺得自己有點兒變、態。

就像一個齷齪肮髒的怪獸又長了一隻難看的觸角。

或許,世界上沒有比他更髒的人了。

齊庶把身子往軟麵兒的沙發上癱了癱,陷入黑暗的一瞬間猛然睜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