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狂歡,
與我無關。
第19章
浴室裏響著水,齊庶半個身子趴在沙發上,眼睛盯著浴室,從玻璃模糊的人影兒上辨認著蘇燦。
因為意外出血,齊庶暫時不用去學校。
而且這事兒被學校壓下來,對外宣稱是低年級的Omega忘記帶抑製劑,才鬧出來的動靜。
導致現在全校都在猜這個實在勾著人美味的小騷 Omega是誰。
齊庶坐直了身子,又用手背試探,才覺得自己傷口有了隱隱結痂的趨勢。
昨天被蘇燦勾著咬,導致傷口麵積大了,所以早上有幾次凝血,都不怎麼成功。
-具體情況就是這樣兒,有消息告訴我一聲。
齊庶低頭給桑一渡發簡訊,眼睛時不時往玻璃上亂瞟。
浴室的玻璃是他看著裝修的產物,以前因為考慮到蘇燦還小,他忙不過來的時候就留了個玻璃往裏看情況,現在玻璃照樣兒還在,隻不過裏頭的人高了,露不出頭,隻有整塊兒身子的動作,在外頭能一覽無餘。
單遮了臉,齊庶忍不住動喉結。
這是一幅成年男性的身體。
蘇燦麥色的皮膚根小時候沒差,甚至零星鉗在身上的痣都沒換位置。
一年的時間,齊庶錯過了這具身體的成長,所以現在看著有點兒陌生。
房間裏暖烘烘的,齊庶踩著地上淺灰冷色係的軟毛毯,就沒穿鞋,他撐著自己的頭往裏看了一會兒,眼上就開始泛疲,困意來的猛,愣是沒撐住,聽著自己的呼吸聲睡了。
黑暗裏,站著一個人。
身上是齊庶熟悉的製服,那人左肩上猩紅的軍銜刺繡,利索的短發從脖子上推上去,露出幹練精簡的脖頸。
周圍的風很大,大到齊庶聽不見對方的話。
象征帝國的軍旗屹立他身邊,襯著整個人筆挺的英武。
“上將,”齊庶開了口。
他沒往前走,隻是站在原地,單膝跪在地上,他目及之處的自己,也是一身靛藍,一直延伸到小腿的軍靴,和標準三道褶,都讓齊庶說不出下一句話。
對方站著同樣沒回答。
齊庶把視線拉長,看見他前麵站的是一片用屍體摞成的死山。
“齊庶,”
齊庶猛地睜眼,朝麵前的人神伸手,聲音是從未有過的嘶啞,
“上將。”
“是我,”蘇燦單腿壓在沙發的邊角,輕輕抬了身子上去。
齊庶的臉上蒙上一層陰影,光線被蘇燦當了大半,等著看清人,齊庶才伸手揉了下眼,帶著點兒鼻音問他,“洗完了?”
“嗯,你做夢了,”蘇燦兩隻胳膊插在齊庶身子兩邊兒,歪了頭去看他的傷口,“有點兒結痂了,”說完低頭輕輕一聞,齊庶隻覺得脖子上蘇蘇癢癢都是熱氣兒,因為之前被咬了梁子現在形成條件反射,明明蘇燦沒挨上,偏偏半邊兒身子都麻了。
“那你坐會兒,等會睡覺,”齊庶自己往前撐,貼在蘇燦身上,順便把人扶正,“我進去一趟。”
蘇燦姿勢沒變多少,齊庶往前挪了幾步兩個人就黏在一塊兒,最後齊庶撐著蘇燦往邊兒上撤,“我身上都是味兒,離遠點兒。”
蘇燦身上掛著浴巾,下頭估計沒穿,齊庶能覺得身子前頭軟塌塌一塊兒。
蹭多了就別扭。
最後自己起了身,“看會兒書,困了就睡,不用等我。”
說完自己進了浴室。
裏麵都是尚未消散的熱蒸汽,蘇燦用過的東西還泛著水漬,齊庶稍微往裏站了一點兒,躲開那塊兒玻璃,他喜歡泡著,用手指試了試水溫就躺進去,然後就靜靜被熱水包一會兒。
蘇燦對自己的任何味道都不能做出反應這件事兒讓他安心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