霽走,另一方麵他覺得這事兒對蘇燦來說,過於殘忍。

他也早就知道, 蘇燦在三大眼裏的本質, 從來就不是人。

比起怪物,不如說是武器。

一個應該不帶絲毫感情, 為帝國奉獻終生的工具,這就是天賦者的悲哀,齊庶自己算半個例子, 無休止的戰爭隻會要求更多的戰士, 無窮無盡的戰力輸出,最後供養的也隻是屈指可數的私欲。

作為武器,太過於悲哀。

他的下場, 齊庶比卓開霽清楚。

卓開霽聽了這話, 沒生氣,自己往沙發上又挪了挪,“現在也就你跟我, 藏著掖著都沒用,我說真的, 蘇燦這人你覺得再跟他扯上什麼關係對你沒好處。”

齊庶微微彎了條腿,把膝蓋撐著被子頂起來,自己的東西還在蘇燦嘴裏,現在實在熱的難受,“你有話直說。”

齊庶背後就是一扇鋪麵整麵牆壁的落地窗,在外麵就是陽台,屋子裏被烘烤的暖和,卓開霽也是進門的時候就把外套脫了,裏頭就掛了一件薄料子的襯衫。

齊庶不否認,卓開霽的確是個優秀的Alpha,自己之前一直把他作為退路,這種想法他一有的時候就沒變過。

現在就是個例外,如果今天床上沒有蘇燦,他不確定今天可能在自己禁區原則上點個頭。

“齊庶,你沒必要自己找個束縛,”卓開霽低頭往杯子裏倒了一杯酒,然後輕輕呼了口氣,“那成,你現在不想談,就不談,我本來找你就是喝酒的。”他伸手晃了晃手裏的酒杯,“隻要你說的,我都樂意當真。”

“你給過我消息的,”

“我就當真了。”

卓開霽臉上還是那副表情,但是口氣比剛才認真多了,“你說的話,不管你怎麼想,我聽一遍就會行動,所以我以為這是你的邀請。”

“今天晚上沒興致,讓你白跑一趟,”齊庶半捂著一張嘴,想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一點兒,“你說的我都知道,對蘇燦我不過是賣給陳肆年個麵子。”

“陳肆年...”卓開霽念叨這個名字,自己在嘴裏嚼得細,“他的麵子甭管哪個都要給,誰讓他直接跟著老大幹,手裏那把刀開過刀少人皮,估計他自己都胡不清。”

“說到陳肆年,他不讓你喝酒你就沒懷疑過?”卓開霽開始起身朝齊庶那兒走,“你現在的身體狀況你自己最清楚,他們不會樂意看到你在他們掌控範圍之外活蹦亂跳。”

現在三大想重新啟用蘇齊庶,自然也就會親手解開之前覆在他身上的枷鎖。

封鎖記憶隻是第一步,陳肆年後續的動作不會太小。

卓開霽定著齊庶,“陳肆年給沒給過你東西?”

齊庶抬眼,“你什麼意思。”

“知道你以前戰力多強麼?”卓開霽伸手放在齊庶的肩膀上,沿著他的領口兒朝下,“而且你也不會認為我單純隻會看上你這張臉。”

“但是我也不得不承認,現在的你比以前看著舒服,”卓開霽鉗著齊庶下巴,之後輕輕抬朝自己這邊兒扭,“比起蘇燦,我倒覺得你更像一件精致的藝術武器。”

“來不來我這兒你都隨意,但是我更希望你還能跟以前一樣,”

“怎麼活都成。”

卓開霽說完,窗戶外頭就起了風,從側麵卷了齊庶的頭發,搔的他臉上發癢。

卓開霽那句“怎麼活都成”他聽著耳熟,但是他現在沒時間多想,不知道蘇燦純屬報複,他開始用舌麵兒抬著吞咽,齊庶被他惹得沒辦法,看著卓開霽遞過來的酒湊上嘴去喝,“我算給你麵子,有話明天再說。”

“你今天怎麼這麼急?”卓開霽把話聊到這兒已經感覺齊庶今天不怎麼正常,向來齊庶身上帶著那股子氣定神閑,今天晚上不知道被什麼東西消磨的一點兒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