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然,不是麼?肅朗月二十七,肅朗幽二十二,剩下一個肅朗夜十三歲,我們大靖朝隻有這麼三個王爺,任誰挑都會挑肅朗幽了。”
“任誰挑都是他?”柳兒望著自家小姐噗嗤一笑,似乎是在歎易婉堂說出了心底最深處的想法。
易婉堂卻似乎不想接話,頓了一下,轉移話題說:“柳兒,我想在及笄之前學成一身武功,你說這個主意怎麼樣?”
“不怎麼樣啊,小姐……”柳兒幹脆地搖著頭,很認真很認真地說:“小姐,學武和學琴學女紅一樣,那都是需要長年累月的練習的。距離您行及笄之禮還不到三個月,您難道想速成?就算是速成了……您打算做什麼啊?而且,您去哪裏找那麼神勇的師父啊?”
易婉堂神秘兮兮地一笑,淡淡地說:“師父的人選啊,我早就想好了!那個人就是……白影!”
“白影?”柳兒大驚失色地說道:“小姐啊,白影可是朝廷欽犯啊,咱們可不能和他扯上關係的!他都進了皇宮行竊了,要殺頭誅九族的!您要是成了他的徒弟,那豈不是……”
易婉堂擺了擺手,柳兒連忙噤了聲。“別多話了,我意已決,明兒咱們就去找師父去!”
轉眼到了翌日清晨,梳洗之後用了早膳,易婉堂正想著該找個什麼借口好讓肅朗月同意她出門去找白影的時候,肅朗幽卻登門了。
那時,易婉堂正對著書房桌案前埋頭苦讀的男人歎氣,理由這個東西,還真是不好想。突然,一隻手拍在她的肩頭,她猛一轉身,看到肅朗幽那張溫和俊俏的臉,他說:“堂兒,早啊。”
她愣了一下,淡淡地說:“靖幽王爺早。”
“新郎官到了?”肅朗月頭也不抬地問了一句。
“三哥,你就別取笑我了。距離大婚還有些日子呢,我現在還是單身呢。”肅朗幽一動不動地站在易婉堂的身邊,嘴角噙著笑望了望肅朗月,又望了望易婉堂。
“兩位王爺有事要談,堂兒就先告退了。”說著,易婉堂就要走,衣袖卻突地被拽住,肅朗幽的深眸裏湧動著幽波,低聲說:“堂兒,我隻是來問問三哥關於昨日有人行刺素霞公主的事。你在這裏聽,不礙事的。”
和他的距離,如此之近。他的笑容還是那麼溫純、淡然,她的心卻混雜了太多的思緒。一甩袖,她淡淡一笑說:“堂兒隻是個書童,還是不妨礙兩位王爺議事了。”
她出了書房,一路行到花園,立在一池碧水麵前吹風,吹得發辮四散也毫無知覺。不知過了多久,她感覺到有個高大的身影正從身後逼近。有種氣息,很熟悉,那是屬於肅朗幽的。
“堂兒,你在怪我昨天隻顧著陪瀾衣公主而忽略了你,是麼?”他的聲音從身後響起,平靜無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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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沉默。
“堂兒,我們一起私奔吧。”
她猛然回頭,他的雙眸眯了起來,那眼神卻無比的虔誠。她咬著唇,低聲說:“肅朗幽,我可以忘記的。”
“忘記什麼?”
“忘記你要娶我的事,還有這個什麼私奔……”她瞪大了沁湖一般的眸子,認真地說:“肅朗幽,雖然你們所有人都當我是孩子。但有些事,我是懂的。你當初說待我及笄之後娶我,你說要求你三哥放了我,這些我都信。但那時候,沒有和親之事。如今,你已經有了一個身份尊貴的妻子,你們即將在太後的主婚下奉旨成婚。試問,我,還應該留有什麼幻想麼?我,不可能讓你為了我抗旨。而你,也絕不會為我做這樣的事。”
“你覺得,我不會?”他的雙瞳一暗,神情是一反常態的嚴峻。
“你不會。因為,你是肅朗幽。”
她向雨軒走去,步子有些淩亂,卻也決絕地不回頭。他望著她的背影,臉上卻隻有苦笑。他確實不會抗旨,因為有太多的事情,早在冥冥中已有既定,又豈是他所能撼動得了的?
【一個女俠的史詩 2】
自打易婉堂下定決心要做女俠之後,柳兒悠閑的舊時光便一去不複返了。每日,柳兒都要避過王府的眾多耳目,以替她家小姐買吃、穿、用各種給養物資為名,出門去打探朝廷重犯白影的下落。當然,如果一個超級俠客的下落這麼容易就被一個虎頭虎腦的小丫鬟打探到了,那這俠客估計也就沒什麼混下去的必要了。
柳兒要憂心的,還有另一件事,那就是她家小姐那日漸詭異的情緒狀態。隨著靖幽王爺與素霞國公主大婚之期的逐漸臨近,易婉堂越來越不一樣了。
大婚前夜,當整個靖朝都籠罩在一片龍騰虎躍的歡慶氣氛之中的時候,靖月王府的雨軒裏卻有一些不和諧的聲音發出。
老管家邵康奉了靖月王的命令特地帶人送了五碟各色糕點來到雨軒,卻隻見柳兒扒著門縫不敢進門。
“柳兒?”邵管家低喚了一聲。
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