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段(2 / 2)

她甩著腦袋,想把他的大手甩開,卻發現這男人的動作越來越放肆,不僅捏她的臉,竟然還捏她的鼻子。討厭!她又不是玩具!“你放手啦?你放手——”

“小姐?”正在易婉堂不悅地發出抗議的時候,剛踏進雨軒之門的柳兒驚喜地喊了一聲就衝了過來,“小姐您沒事了?小姐您醒了?”迎接柳兒的,是一臉的茫然。易婉堂愣愣地望著這個喚自己小姐的人,完全沒做任何反應。

“小姐?您……您不認得柳兒了麼?奴婢是柳兒啊,是和小姐您一起長大的柳兒啊……”柳兒雖然因為小姐的醒來而激動開心著,卻因為小姐對自己的漠然而感到驚慌。小姐的神誌該不會因為遇刺而受到影響了吧?

“來人。”忽然,肅朗月厲聲說:“把這個丫鬟押走。”

兩個侍衛立刻上前將柳兒擒住,柳兒驚詫地望著靖月王爺說:“王爺,您為什麼要這麼對柳兒?”入府這些年,她深知王爺對小姐的縱容,更知道王爺平素對她也不薄。隻是這一次王爺怎麼會有這樣的舉動?

“若不是你擅離職守,不侯在堂兒身邊,會被那個神婆還有淩妃鑽了空子麼?你可知道?那兩個人剛才就在這間屋子裏給你家小姐下咒呢。”

肅朗月冷冽的聲音讓柳兒的心猛地一顫。怪不得她跟著小卓到府門前的時候根本沒看到什麼同鄉,而那小卓又開始顧左右而言他,東家長西家短把她說的雲山霧繞的,磨蹭了這麼好半天才讓她回來。原來,這竟是淩妃的計謀?

“拉下去,掌嘴二十下,關入柴房。”肅朗月一聲令下,柳兒已經被拖了下去。

眼睜睜地望著一個白白胖胖的小女孩被人架著離開,易婉堂頗為同情地說:“你怎麼可以這麼欺負一個女孩子呢?她剛才說我是她家小姐呢。你對我的丫鬟這麼凶,就說明你是個很凶的人!我才不可能嫁給這樣的人!”

“可是,娘子,你已經嫁給我了,沒得反悔了。”他一臉概不退貨的神情,又拿起一塊栗子糕問:“還吃麼?”

“不要了。”她猶豫著,輕啟朱唇:“我不要信你的一麵之詞。”

“那你怎麼才願意相信?”

“你不是說我是宰相的女兒?那我要見我爹爹。我爹爹一定不會騙我的。”

“這不難。”他輕鬆地回答著,叫來一個下人,並在其耳邊低聲吩咐著什麼。一炷香的工夫之後,一位身著華服、麵相蒼老的男子快步奔了進來。那人先是給肅朗月行了個禮,又來到易婉堂床前,激動地說:“女兒啊,女兒,你可真讓爹爹好擔心!還好王爺一直好生照顧你,你才醒來啊!”◤◤

“爹?您就是我的爹爹?”易婉堂的聲音也頗為激動。

“女兒啊,女兒……”老人握著易婉堂的手,熱淚盈眶。

“爹,他真的是我夫君麼?”易婉堂壓低了聲音問著。

老人連連點頭,確定一定以及肯定地說:“這還有假?堂兒啊,你忘了?幾個月前,你及笄之後,就嫁給了王爺,成了王爺的正妃啊。你們可是一對如膠似漆的新婚夫妻啊!你怎麼連自己的夫君都不認識呢?”老人疑惑地望著她,驚恐地說:“女兒,你該不會是生了什麼怪病吧?”

“宰相大人,堂兒沒事的。你也看到了,堂兒終於醒來了。這些日子你也辛苦了,還是盡快回府歇息吧。堂兒有我照顧呢。”肅朗月的語聲波瀾不驚。

老人還是有些不安,臨走還不時地望著床上的易婉堂,叮囑她要好好休息好好吃飯好好聽夫君的話。經過和老爹這次短暫見麵,易婉堂的疑慮似乎打消了,就在她平躺在床上百無聊賴地望著紗帳的時候,肅朗月已經以出去送送嶽父大人為由走出了雨軒。

來到通往前院的小徑,老人擦了一把額角滲出的冷汗,無奈地說:“爺,老奴求您了,以後這種差事,您還是找別人做吧。”

肅朗月搖搖頭,說:“邵康啊,本王今天突然又發現了你的另一項才能。看來,隻讓你做管家實在是屈才了。”

“王爺啊,您確定堂兒小姐真不記得以前的事了?以後還會不會想起來啊?她要是記起是老奴扮了她爹爹來戲耍於她,將來還不定怎麼整治老奴呢。您也知道,堂兒小姐貪玩啊……老奴可折騰不起啊……”

“那又如何?”肅朗月倒是毫無擔心之色,“不過邵康啊,這些日子就要勞煩你了。看來你得時不時地變成易大人了,你可要做好準備啊。”說完,肅朗月就轉身步入了雨軒的院子。留下老管家一個人孤獨而蒼涼地站在風中。

此時,五十多歲的邵管家一臉的悲催,無語凝噎中。對於他來說,他的生活就是一個水曲柳麵木桌,上麵擺滿了易婉堂送給他的杯具啊。這到底是為什麼呢?這丫頭正常的時候就要把他的一身老骨頭折騰散架了,如今失憶了,怎麼還這麼鬧人呢?

作者有話要說:哇哢哢哇哢哢,有愛的更新!

大雪封門,好壯觀!

【她腦中的橡皮擦Orz 2】

天剛蒙蒙亮,旭日還沒有完全在東方顯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