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月王爺權傾天下。而更幸運的是,這個男人對你也很有心。咱們靖朝曆代的怪事兒特別多,不娶正妃隻納側妃的王爺可就隻有他一個。想當初,太後娘娘欽點臻妃為靖月王的妻子,他卻隻將其收為側妃,為此太後可是沒少責備他。而他的下屬應將軍臨終前將女兒托付給他,他也隻是將淩妃納為側妃……”
易娉瑜的話還沒說完,易婉堂就搖了搖頭,駁道:“姐姐,你該不是要說,肅朗月一直不娶正妃是為了把這個位子留給我吧?可是他娶兩位側妃都是在六、七年前的事了,那時候我還不到八歲好不好?你這麼一說,肅朗月就真成了人們傳言中的……對女童有特殊癖好的怪男人了。”
“那他到底是不是怪男人?”易娉瑜突然神秘一笑,問道。
“呃……也沒那麼怪……”
“那不就得了?堂兒,我要說的是,這個男人對‘情’字頗有些執著。若不是遇到中意的女人,他便不會輕易將正妻的位置交出。他表麵上對皇帝盡忠,對太後盡孝,但對自己內心的堅持卻從不動搖。像他這樣的男人,值得你托付終身。隻是……哎……他那兩個側妃倒都不是簡單人物。留下你一個人和這兩個女人鬥,我還真是不放心。”
姐姐對肅朗月的一番評價在她的心中激起了層層波瀾。想到他的執著,他的堅持,她竟然出了神。
“堂兒,你在想什麼?”易娉瑜在妹妹眼前揮了揮手,“怎麼?想到那兩個側妃你就頭疼了?沒關係,隻要你學會為妻之道,懂得見機行事,未必能讓她們在你身上討得半分便宜。隻是,堂兒你還太小,經事不多,尚需磨練。說起你身邊的人,柳兒倒是對你絕對忠誠,隻可惜她過於單純,毫無心機,幫不到你什麼。倒是那個磬茗看起來精幹的很,以後有事你可以與她多商量。對了,堂兒,”易娉瑜小聲問道:“縉安城最近是流言四起,據說淩妃在你大婚當日就自盡了。這到底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她已經昏迷了幾天了。”易婉堂點了點頭,一臉嚴峻。
“這事情倒是麻煩了些。我聽說她之前就找神婆來害過你,現在又鬧這一出。如果她醒來的話,不知道又會做什麼。不過說來說去,這也是女人的悲哀。三個女人爭一個丈夫,這便是無奈之處。”易娉瑜深吸一口氣,道:“但是,堂兒,就算你懷著仁厚之心,也千萬不要對自己的敵人過於仁慈,明白麼?就算王府比不上皇宮裏那樣爭鬥得天翻地覆,但也務必要萬事小心。你要記住,縱使你有了一個男人的庇護,未必就可獨享一世的歡愉。”
姐姐最後的那句話,突然讓她想到了自己的娘親。她那美麗的娘親得到了爹爹所有寵愛,卻仍舊是華年早逝。而她那所謂專情的爹爹,還不是又娶了十幾房妾室?
送姐姐離開之後,她回到了雨軒,隻見肅朗月正站在院子裏讀書。奇怪了,他這一天似乎都沒什麼正經事可做。不上朝覲見、不練功,全心全意地陪在她身邊。他越是這樣,她就越感到了離別的迫近。輕歎了一聲,她盈步上前,正巧他的視線從書卷移開,抬頭往向她。兩人對視,他向她伸出手,她頗為不自在地將小手放進了他的掌心。他輕輕一握,就將她拉到自己身邊。輕吻著她的額發,他沉聲問:“和你姐姐都說什麼悄悄話了?”
“一個大男人幹嘛關心人家姐妹之間的私房話?”她頗為不滿地撇嘴說。
“看來你們是在說我壞話咯?”他的吻移到了她的眼簾、粉頰和櫻唇。他將她的雙手反扣在後腰,讓她的整個身體十分契合地熨帖在自己的身前。從一旁出來遞茶的柳兒一見到如此火辣的場麵,連忙麵紅耳赤地退了下去,生怕打擾了兩人的纏綿。
“什麼……壞話啊?”她連一句話都說不完整,隻能任由他為所欲為,“我們隻是說……說些道別的話而已。”
吻了一下她的鼻尖,他將她摟在懷裏,說:“你姐姐要走了,是不是又傷心了?他們啟程的時候你就別去送了,省得哭鼻子。”
“我這人堅強的很。”不送就不送吧,眼睜睜地看著姐姐離開,不哭又怎麼可能呢?若是他要踏上戰場了,她也不能去送麼?
“你這個口是心非的小東西……”他捧起她的臉,低沉的嗓音裏充滿了魅惑,絲絲曖昧情懷在空氣中緩緩升級。
“咳咳咳————”一陣疑似肺癆的咳嗽聲響起,站在雨軒門外有一會兒的邵康萬般無奈地說:“老奴有要事稟告王爺。”
被打擾了興致的肅朗月瞪了邵康一眼,道:“何事?”
“回稟王爺,淩妃娘娘醒了……”
作者有話要說:
新年假期結束咯~~~重新上班,fighting!!
我最近K歌總是唱老歌……前天唱了首《戲說乾隆》的主題歌,小A崩潰了。又唱了首《水雲間》的主題歌,小B直接從包房狂奔出去了- -~╮(╯▽╰)╭哎,我那悠揚的歌喉啊,木有知音啊木有知音~不過我最近在練的歌是《星星知我心》- -~
【縉安拍案驚奇 1】
淩妃昏迷了多日,終於醒轉。聽到這一消息,肅朗月的臉上並沒有什麼表情變化,倒是易婉堂對此更為感興趣一些。身為靖月王府的王妃娘娘,她自然是應該去關心一下她的“好姐妹”淩妃的。然而,她所關注的不僅是淩妃自盡事件的始末,還有那串千年冰手鏈之所以出現在佛堂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