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段(1 / 2)

越來越煩亂。這男人到底在搞什麼?說的好像忙於朝政似的,其實卻在光天化日之下和一個女人肌膚相親!這麼說來,上次她在他身上聞到的脂粉香一定也是屬於這個縉安城第一美女的咯?他那時候還說什麼隻是希望這些奇女子的才華為他所用。現在看來,那些所謂的才華也不過是些狐媚勾魂之術罷了。

“做賊心虛?堂兒,你在說什麼?”

水如痕揚唇一笑,眼睛瞟向立在不遠處那個男人身上,忽然伸手挽起肅朗月的胳膊,聲音裏滿是甜膩,道:“王爺,這位姑娘是誰啊?她叫堂兒,難道她就是當朝宰相的女兒,王爺新娶的正妃娘娘?不過……王妃娘娘看上去好小哦,就像個沒熟透的小青果,生澀的很呀。沒想到王爺竟然好這一口……嗬嗬。”她不住地咯咯笑著,靈眸直盯著易婉堂。

肅朗月瞪了纏在自己身上的女人一眼,狠狠地把她的手甩開。

好小……這倆字可真打擊人啊。本來就氣得全身發抖的易婉堂越來越不淡定了。她要是一堆柴火棍兒,那她已經著了;她要是一鍋水,那她已經沸騰了;她要是一隻螃蟹,那她已經熟了。一張小臉被氣的通紅,她握緊了拳頭,說:“好吧,你隨意吧,你繼續跟這個熟透的大姐纏綿吧。我不打擾你們了。你們好好享受吧,後會有期!”說完她就轉身奔走,她從來沒有跑的這麼快過。她是真的真的不想看到那對男女的樣子,一點也不想看到。其實她不太明白,以前每次看到肅朗月和淩妃、臻妃在一起的時候也沒有很不舒服。可是這一日當她看到他和水如痕舉止親密的時候,她的心湖就被徹底攪亂了。難道是因為她一直就知道他對那兩位側妃本就沒什麼感情的?

老婆跑了,他自然是要追的。這丫頭冒冒失失地闖了進來,說了些奇怪的話,然後氣呼呼地跑走了,顯然她是誤會了。但當他剛邁開步子的時候,水如痕卻又拽住了他,輕笑著說:“王爺啊,王妃娘娘還真個烈性女子呢。”

肅朗月沒對她說一句話,又一次重重摔開了她的手,他的眼裏隻有一個易婉堂而已。

【綠肥紅瘦 1】

她一路飛奔出了醉蔓坊,滿腦子都是他和水如痕在一起的畫麵,滿耳都是水如痕說的話。守在後門口的兩個丫鬟見主子飛也似地衝了出來,大眼瞪著小眼,都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直到看到王爺大人也匆匆奔了出來,她倆才稍微對整個事件有了些評斷。難道是娘娘不小心撞見了王爺出現在青樓?

易婉堂畢竟沒有輕功,體力也不足,她跑了一陣子就沒了後勁。在大街中央,氣喘籲籲的她被他拽住了一隻胳膊。她卻非常硬氣地堅決不回頭,連句話也不說。她已經沒什麼好說的了,該看到的也看到了,她都說了讓他好好享受了,他幹嘛還追來?

“堂兒,你誤會了。”他聲音很低,很柔和。

“放手。”這是她唯一想到的兩個字。她才不要他拽著她,每次都是這樣。他說不讓她走她就不能走,為什麼?為什麼一切都是他在做決定?為什麼他想怎麼樣就可以隨心所欲?

“堂兒,聽我把話說完。”他倒是不急不惱,很有耐心。

“有什麼好說的?你回去找那個大姐尋歡作樂好了。抱歉呀王爺千歲,臣妾是不小心路過的,看到了些不該看的。您就當我是不小心飛過的一隻小蛾子讓我繼續飛走吧。臣妾要是早知道王爺都是趁著早朝的時候到這種地方來尋歡作樂的,就絕對不會任由好奇心的唆使跑到這裏來了。是臣妾的錯,臣妾不該在不適當的時間出現在不適當的地方!”她吸了吸鼻子,氣哼哼地說。

“堂兒?”他驚詫地把將她的身子轉過來,勾起她的臉頰,因為看到她的淚痕而心痛不已,“你怎麼哭了?”

她強忍住眼角的酸澀,揚著頭嗤笑了一聲,說:“王爺千歲是看錯了吧?臣妾是不小心被風吹到了。迎風流淚而已。臣妾還沒多愁善感到當街落淚的程度。更何況,臣妾本來就是個小青果一枚了,要是整天再愁容滿麵的話,王爺豈不是要嫌棄死臣妾了?”

他端起她的小臉,伸出長指來為她抹去淚珠,她卻別過頭去,根本不看他。他歎了一聲,說:“你說,我要嫌棄你什麼?你怎麼還是不信我?”

她抻起脖子氣勢洶洶地說:“你嫌棄我的地方多了,再說那個美女姐姐不是都替你說了麼?你要我信你?你要我怎麼信你?我明明都看見了。你和那個大美女勾肩搭背、耳鬢廝磨的。肅朗月我跟你說,王爺逛青樓沒什麼,王爺找花魁紅牌也沒什麼,可是你死不承認就有什麼了。你幹嘛那麼虛偽?明明都被我看見了你卻還是要和那個女人撇清關係。你何必要這樣呢?就算承認又有什麼?難道你還要維護你的清譽麼?算了算了,反正我跟你說,你和她怎麼樣跟我都沒關係,一點關係也沒有!”

“娘娘啊,消消氣,大聲說話傷身子的。”磬茗趕忙在一邊勸解道。

“小姐,周圍看熱鬧的越來越多了,您……別跟王爺吵了啊……”柳兒也連忙跟著說道。

看到易婉堂發飆的樣子,又被她劈頭蓋臉地狂批了一頓,肅朗月搖了搖頭,苦笑著說:“如果真的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的話,你哭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