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如今就在他的身邊,他的一顆心終於稍稍感到些安慰。他知道,縱使把她留在這有著重重把守的王府之中也並非萬全之策,他還是忍不住地擔心她。
“你這次回來了還要走麼?”她小心翼翼地問著。
“明日就要趕回去。我是快馬奔回,這來回的路上要耽誤大量的時間,所以不能久留。這次,我是專程回來看你的。”
“專程……”她抿唇想了一下,忽然睜大了眼睛望著他,有些失措地解釋道:“你聽我說,我和你四弟沒什麼的。那天他來找我,說是……”
沒聽她說完,他就傾身堵住了她櫻紅色的小嘴,他吻住她,吸吮著暌違已久的甜美。她蒼白的臉頰浮上了羞怯的紅暈,身子輕顫著,小手揪著他的衣衫,隨著他的吻愈漸加深而愈加抓緊。他的唇是那麼的熟悉,如同甘露一般滋潤著她即將荒蕪的心田。
他強有力的雙臂將她禁錮在懷抱裏,當雙♪唇貼上她的那一刻,他就決定永遠都不要放開她了。舔吻著她的唇,勾鬥著她的舌,她的滋味太美妙了。
過了許久,他意猶未盡地結束了這個吻,她氣喘籲籲地癱軟在他的懷裏,眨著布滿了水霧的眸子,低聲說:“你這是在懲罰我麼?我真的沒有做錯事嘛。”哎,他一定是聽說了太後說她和肅朗幽有傷風化的事才回來的吧?出戰邊關之際,有傳言說老婆和別的男人勾勾搭搭,而這個男人還是他弟弟,知道了這種後院起火的事他怎麼會不回來呢?
“懲罰?”他伸指摩挲著她微微溼潤的唇,說:“你和四弟見麵的事情,桑華都告訴我了。若不是有人挑撥,母後也不會將你關在這裏了。不過,這樣也好,省的我還擔心你老想往外跑。”
“誒?你不生氣?”
“我當然生氣。我希望你從今以後再也不要和四弟見麵。但這很難,不是麼?”
她又靠上他的胸膛,唇邊染著一絲笑。看來他還是很信任她的。她沉浸在他所給予的無限溫暖和甜蜜中,甚至忘記了時間。如果可以的話,她想要一輩子都賴在他身邊。一輩子……忽然,她想起了什麼,焦急地問道:“肅朗幽跟我說,這次出征是個陰謀,你會有危險的。”
“隻要是戰爭,都會有危險。”他的聲音過於平靜,甚至聽不出任何情緒。
“可是可是……可是你有可能又走上當年二皇子的那條路……”
“不會的,堂兒。我答應過你會完好無損地回來,就會信守承諾。”
“可是……”
他逼近她,那熱熱的鼻息灑在她白玉般的頸間,他說:“堂兒,我喜歡你身上的香氣。”
“可是,你一定要小心呀,說不定會有奸人……唔……”她不能再談論如此嚴肅的問題了,因為他正以一種極為緩慢磨人的節奏舔舐她的脖頸。
他說:“堂兒,專心點。”
“專心什麼嘛?你……你都不聽我說話……”
他沿著她曼妙的曲線一路吻下去,一手捧起她胸`前的圓潤品嚐著,一手撫上她纖細的腰肢……
燭火搖曳,夜已深沉。貪歡過後,疲倦的易婉堂強迫自己一定要睜大眼睛,不然他說不定在什麼時候就會離開了。
他沉聲說:“怎麼不睡呢?”
“我……不困。”
他低笑了一聲,有些不舍地說:“堂兒,我是秘密趕回來的,所以必須在天未亮的時候再快馬趕回去。”
“那你下次什麼時候回來?”
“不知道。”
兩人陷入了綿長的沉默,他感覺到胸`前漸漸被淚水浸濕,歎了一聲,把她摟得更緊了,說:“堂兒,我也不想你難過。可是你要知道,打仗不是一個月兩個月的事,有時候那甚至是三年五年的事。”
“嗯。”
“我知道要你留在府上等著我是苦了你了,但我更不可能把你帶在身邊。你知道的,隻要有你在身旁,我就沒辦法正常思考了。”
“嗯。”
“所以,你乖乖地呆在府裏,照顧好自己。”
“我答應你可以讓你不擔心我,那你也能同樣做到麼?”
“當然能。”
“其實我好像有很多話想跟你說,可是我不知道該從何說起。”蹙起柳眉,她頗為苦悶地說道。這人啊就是這樣的,當某個人整天在你身邊打轉的時候,你不會刻意覺得該跟他說些什麼。但當這個人突然消失一陣子之後,你很可能就會憋了一肚子話要跟他說。但這些話往往會在見到他的時候變成塞在瓶子裏的水,因為不知道怎麼打開瓶塞,那水自然也就倒不出來了。易婉堂不知道的是,她之所以理不清楚自己究竟要跟他說些什麼,完全是因為小別重逢的驚喜帶來了太大的衝擊,她根本不可能保持冷靜的狀態了。
輕撫著她的後背,他說:“我也有很多話要跟你說,我要把這些留在打了勝仗之後再告訴你。”
正如他說的,他在天未亮時離開。他說:“堂兒,我要走了。”
她緊緊抱著他,不放手,儼然就是個耍賴皮的孩子。
“堂兒,我必須走了。”他的聲音裏透著沉重和無奈,他甚至沒辦法正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