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怎麼行?雖然你的毒已經被千年冰解掉了,但是要痊愈還要等一陣子呢。在這期間,我的任務就是看好你,堅決不讓你有任何閃失。”
“那娘子你是要囚禁為夫咯?”肅朗月柔聲調侃道。
“囚禁倒也不算,反正我要看著你。省著你什麼時候熱血上揚就偷跑出去。”她的小腦袋貼上了他的胸膛,認真地說:“反正我已經被通緝了,一出門就會被你手下的兄弟們捉住的。所以我就隻能呆在這裏守著你了。本來這麼無聊的差事我才不願意幹的,不過既然看護的對象,那我就忍了吧。你想啊,我自從進了你的王府,被你看管了好多年了,我這也算是報答你對不對?”
他出聲笑了出來。她就是有那樣的魔力,隻要她一開口,他的唇就會不自然地上揚。和她在一起的每時每刻,他都能被她的情緒感染。忽然,他眼中的柔和於一瞬間消失殆盡。“堂兒,你的手……”他忽然看到她一隻手上潔白的紗布。他這才意識到她的左手自始自終都藏在身後,當她不經意伸出那隻手的時候他才發現了異常。
她立刻將左手收回去,傻笑著說:“沒……沒什麼的,我想幫長公主熬藥,被燙傷了。”
“燙傷?讓我看看。”他焦急地命令著。
“我又不是小孩子,一點燙傷也沒什麼啊。再說都已經包好了,難道你還要把紗布拆開啊?那樣對傷口也不好的。”她嬉皮笑臉地應答著,心裏卻有點發虛。這件事情……還是不要讓他知道的好。
“疼麼?”他的眼裏寫滿了關切。
“一點小傷而已,真的不礙事的。”
他搖頭,吻著她的額頭,深吸一口氣,說:“以後不可以這麼不小心了,知道麼?”
“知道啦知道啦,人家又不是故意受傷的……”
“咳咳——”咳嗽聲響起,門被推開了,一個小小的身影站在門口,百無聊賴地看著床前如膠似漆的兩人,冷冷地說:“小的是來給靖月王爺送湯藥的。順便也要送王妃那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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肅朗月看到玖兒並不驚奇,他比較訝異玖兒所說的給易婉堂的湯藥。“堂兒,燙傷也要喝湯藥麼?”他滿腹狐疑地問道。
“是啊,長公主說要喝的。素霞國的人就是麻煩啊。”她幹笑著回答。
玖兒哼了一聲,說:“你不也是素霞國的人?”
“這事兒連你都知道了?”易婉堂驚訝地望著玖兒。玖兒是前夜才悄然出現在宰相府的,隨他一同到來的是簫瀲和關於眷香門的最新消息。這兩人是水如痕接到肅朗幽的飛鴿傳書之後派來協助他們的。玖兒說水如痕的情況依舊不太好,身子總是莫名的虛弱,需要長時間的調養,而嶽夏則一直寸步不離地照顧著她。至於眷香門的前門主,那位來去無蹤影的老人,他在與聶班戰過一場、並往對方體內注入冰針之後就又不見了。雖然到來的時間很短,玖兒卻已經知道了她的身世之謎,這讓易婉堂有些好奇。這孩子難道是有千裏耳?還是天生八卦?
肅朗月忽然拉下臉來命令道:“玖兒,靖月王妃的身世不可隨處宣揚,明白麼?”
“遵命,王爺,您喝藥吧。”玖兒畢恭畢敬地將藥碗端了過來。本來應該幫相公喂藥的易婉堂卻徹底愣住了。她呆呆地看著肅朗月,問:“你……也知道?"
他點頭,眼神裏閃過一絲愧疚。“我比你知道的早些。”
“早些?有多早?”
“也沒有……很早……”
“該不會是你跟我爹打賭之前……就知道了?”她試探性地問著。
“我……”他無言。
“你……”她咬緊了唇,正想說什麼,卻又把話統統憋了回去。她用沒有受傷的那隻手拿過湯匙,舀了一勺藥汁,輕輕吹了一下,對他說:“喝藥吧。”
他喝下苦澀的藥湯,心裏的滋味卻不必嘴裏好受。她不開心,他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得出來。而她不開心的原因顯然就是他的隱瞞。是的,這麼多年來,他隱瞞她的事情太多了。他總以為他可以用自己的方法來守護她。他總以為他的選擇都是最好的,他甚至恨不得替她做所有決定。如今他的專製終於引來了後果,無論他隱瞞了什麼事情,這些事情總有昭示天下的一天,到時候,他該怎麼麵對她?而那個所謂的“到時候”,不就正是現在麼?
“你愣什麼神兒啊?繼續喝呀?不喝藥怎麼會好?”雖是在責怪,她的語氣卻分外柔和。
他喝完了藥她才安心,又將玖兒手中的另一個湯碗單手端起來,咕嚕咕嚕一下子把藥都喝了下去。擦了擦嘴角後,她把碗還了回去,迎接她的是玖兒瞪得如銅鈴一般的眼睛。
玖兒大為不解地看著行為異常的易婉堂,問道:“哦?你這個人好奇怪啊。靖幽王爺說你昨兒喝藥的時候都快哭了,你不是說這是全天下最苦的東西了麼?你怎麼今兒個喝的那麼快啊?”
易婉堂撇了撇嘴:“要你多事?對了,我不是要你到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