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聽好了,我先來一首。”
陳楚哼了一聲,慢慢思考,很快他想到了那首極其出名的卞之琳的《斷章》,這首詩牛到什麼地步,牛到陳楚這個連業餘文學愛好者都不算的都能清清楚楚記得的地步。
你站在橋上看風景,
看風景的人在樓上看你。
明月裝飾了你的窗子,
你裝飾了別人的夢。
現代詩是不適合用毛筆來寫的,因為已經完全不同,用於中性筆、鋼筆摘抄的話則顯得極為適合,這也算是貼切這次書法大賽的主題吧。
四個人當場直接石化,崔正昊、崔正源也好,崔詩安依佳也好,完全都被這首簡簡單單的詩給震懾了。
好詩之所以是好詩,不是說它本身有多好,而是它得到了所有人的共鳴和肯定,所以它才是好詩,這個時候才能來討論它本身的優點。
所以這麼一首被萬千人推崇癡迷的現代短詩,這才能一拿出來就將幾個人聽的目瞪口呆。
無論是完全沒有在這個時代出現的創作類型,還是詩本身的意境,都讓幾個人驚的說不出話來。
如果說之前別的陳楚偷來的詩,安依佳等人還有充足的理由懷疑這不是陳楚自己創作的話,那麼這首詩他們就不敢懷疑了,因為這首詩的創作風格,真的和陳楚平時說話書寫風格一模一樣。
“怎麼樣,傻了吧?”陳楚嗬嗬冷哼一聲,筷子一伸,去夾著餐桌上的黃瓜。
崔詩回過神來,大才子啊!
大才子要吃飯,怎麼能自己動筷子呢,這成何體統,不如讓我來吧,崔詩今日喜提一首如此優美的詩歌,優美到時刻烙印在腦海,完全不用擔心會忘記的那種,心情好高興,也不顧自家長輩父親就在跟前,殷勤的去用筷子親自給陳楚挑夾。
看到沒有,這特麼就是才子的待遇,佳人上趕著討好的。
陳楚一邊品嚐著這大美女夾著還是自己夾都沒有任何區別的黃瓜塊,一邊裝逼的想著,後世的詩人,文學家大佬們,你們就別怪我老陳不講武德,偷你們東西了,蝴蝶效應知道嗎,南美洲一隻蝴蝶煽動翅膀,加勒比海就有可能會卷起一場風暴。
我特麼在大唐這麼折騰了,我就不信這個世界將來還有你們的什麼事,你們的詩詞我不用,那可就無法在這個世間傳播了啊,難道我老陳做的不是好事嗎。
“怎麼樣,服不服?”陳楚斜眼。
“服了,服了。”崔家二人趕忙說,他們除了是崔家子弟,也是真正的文學大家,曆代大族嫡傳子弟,文化素養都絕對不會稍差。
“還有嗎,還有嗎?”安依佳這一刻仿佛化身小迷妹的樣子,隻要安依佳沒有遠行,就沒有哪個女人待在陳楚身邊的時間比她更長,其實她剛才驚訝過後,現在想想依然不覺得這是陳楚這混蛋能做出來的,不過這無所謂了,管他原作者是誰呢,隻要有的聽就高興了。
“是啊,僅僅這一首也太短了,陳大人,你不會是一個短小的男人吧。”
崔詩瞥了陳楚一眼,帶著顏色的話脫口而出,俏臉頓時一片紅暈,暗道一聲糟糕,她爹和三伯還在跟前呢。
全都怪這個混蛋,平時跟她們開玩笑毫無下限的,弄的她們在這方麵都有點漸漸適應了。
然而老崔兩個人卻沒這麼好的反應神經,這帶顏色的話一時之間沒聽明白了,反而奇怪這閨女什麼情況,好端端怎麼臉紅了,不會是動情了吧……額,有可能,對於他們這種文化人來講,吟詩作對如果連女人都吸引不了,那還有個屁的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