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大批捕快人手已經散開,分別拿著各類工具,對地麵進行鑿擊測試,看看哪裏可能有真空。
很快,就有人發現了疑似地道的地方,李存德大手一揮,一群如狼似虎的兵丁立刻揮舞鐵鍬、鎬子,開始拚命鑿擊。
轟!
眼看著前方十多米外就已經可以經過那些官兵的腳下,隻要成功跑脫,天下之大任憑他們藏身。
結果前方土石一下就塌方了,整個地洞瞬間被埋,同時光線也照射進來,露出上麵一群惡狠狠盯著下麵的兵丁。
武平和高平兩個人驚呆了。
打死他們都想不到,竟然有人這個時候直接跑來抓他們,而且還這麼狠,人還沒到,先查周圍的地穴通道,杜絕有人逃跑的可能。
這是朝廷派來的人?難不成是陳楚派來的?否則為什麼能料敵先機,能用這樣釜底抽薪的辦法攔住他們?
兩個人心裏一片驚慌,高平也狂不起來了,他現在才知道,自己平時不管多看不起大唐,但真正麵對可能的危險時,也隻是個可笑而懦弱的小人罷了。
他現在雙腿顫顫,幾乎走不動路,很快,兩人就被官兵們直接抓了上來,綁好跪在地上。
陳平一家也被抄了,陳平一家老小連帶兩個高麗娘們全都跪在地上,等著李存德的檢查。
“奇怪了,我要抓的人不是你陳平嗎,為什麼你不走地道,反而是這兩個不相幹的人急著往外跑呢。”
李存德陰笑的看著麵前的陳平,來的時候他已經看過卷宗了,這不過是一個當地的土財主罷了,魚肉鄉裏,土地眾多,仗著祖上有一點功德,手裏竟然占有長安附近幾萬畝的地。
很好,這個人落在自己手裏,就算沒有犯多大的事,自己也要治死他。
這長安附近的地多寶貴,現在多少人搶著在附近收購土地,進行耕種,特別是陳楚才要了一萬畝地,區區一個戶縣的小地主,何德何能占據這麼多土地?
像這種人不用問,根本不會交多少賦稅地租給朝廷,畢竟橫行霸道慣了,戶縣地方肯定也被打點好了。
可惜啊,還犯的是這麼大的事,長安城的學校,開的轟轟烈烈,現在朝廷上下就寄望這些學校讓更多人懂得知識,成功脫盲,為國家提供更多的人才。
結果這人倒好,讓人進來搗亂,妖言惑眾,幹擾視聽,這不被發現也就算了,發現了,放到許多朝代,許多時期,都有很嚴重的後果的。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啊!”
陳平就是個小人物,他第一時間認出這群官兵捕快來自長安,而且看起來還不像是長安縣的服裝,立刻就知道他們來頭更大,哪裏還有什麼膽氣,隻知道跪下磕頭,明白自己事情肯定暴露了。
現在他也隻能一門心思的求饒,坦白從寬,畢竟那兩個人都被當場抓住,這件事已經沒有轉圜餘地了,想要保證一家老小性命,他隻能足夠卑躬屈膝。
“來呀,給我就地審訊!”
李存德一聲大吼,一群如狼似虎的公差撲上來,將兩個人當場摁在地上,直接開始大刑伺候。
這種審訊方法不是子琪一個人會,客觀講,子琪也是和那些公差們學的。
對於這種肯定有貓膩的人,管你招不招,先弄到你半死,到時候如果還不招,那麼後麵還有辦法。
“嗬嗬,還是個高麗人。”李存德輕蔑的哼了一聲,隨著一陣慘叫聲響起,竹篾開始凶狠的夾起兩個人的十指,幾乎把他們的手指活活夾斷,緊接著又開始上老虎凳。
這些刑具李存德不可能隨身帶多少,但即便是手裏這點也足夠一般人喝兩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