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謝太太的位置,是時候讓出來了吧?」
葉生止住在血液胸腔裡蔓延的惶恐不安,收斂住表情,她似隨口反問道,「如果我說不呢?」
「我得不到的東西,你又憑什麼能得到。」洛薇話說的很果決,眼神怨毒,「自己想清楚,你隻有三天時間。」
說完她便拎包離開。
葉生坐著不動,思考衡量許久後她覺得洛薇在放屁。安靜地將手邊的雞尾酒喝完,然後才起身走人,正巧與從洗手間回來的沈承安迎麵遇上。
「小生,要走了啊?」他似還唸唸不捨,語氣有些遺憾,隨即又道,「要不去我家坐坐?很近的。」
說著,他就要去拎葉生手裡的包,卻被她轉身避開。
「沈承安,你讓我覺得噁心!」她恨沈承安也不是一兩天了,這個時候卻是最恨的一刻。
她扭頭就走,沈承安暗淡的臉上浮起一個怪笑,緊跟著女人纖美的身後。
青繪是南城很出名的一家酒吧,此時葉生從三樓的包廂出來,幽深筆直的走廊裡燈光昏暗不清,沒什麼人經過,卻能嗅到一陣煙草香。
她不知道是不是沈承安點了煙,身後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葉生正要加快步伐卻被一隻屬於男人的寬大手掌抓住肩頭,緊接著就被摁倒牆上。
沈承安動作靈敏的扣住她急於掙紮的雙臂,俯身朝她靠過去,身上漫著酒味,「小生,你真香。」
葉生扭頭避開他的氣息,抬腳就朝他踢過去,「滾開!」
男人絲毫不避讓,就站著讓她踢打,繼續笑著說道,「我是不是喝醉了?」
葉生腳上用足了全力,鞋跟幾乎將他的皮鞋碾出個洞來。沈承安隻是悶哼一聲,絲毫不鬆開,故意加重手裡的力道,讓葉生吃痛的皺眉。
他笑看著葉生疼白了的小臉,手上的力道絲毫不減,「是不是有個成語叫做酒後亂性?」
說完,他就掐住葉生的脖子,朝她親過去。
葉生抬起得到自由的胳膊,手肘往他胸口一頂,反手就是一個耳光甩到沈承安左臉上。
「給我滾!」葉生扯著細微的嗓子奮力嘶吼。
她力氣用的極大,將沈承安整張臉打的麻木朝向一邊。而他並未鬆開另一隻扣著葉生的手,聲音陰冷至極,「葉生,你又打我!?」
沈承安又冷笑一聲,猛地一抬手就要朝她打過去,卻被兩根冰冷的手指扣住手腕。
爭吵較勁的兩人都沒注意到,有個男人走近了。
葉生終於找到剛才聞到煙草味的來源,並不是她的錯覺,來人左手夾著香煙在曖昧昏暗的燈下閃爍著明亮的紅光。
陳橋今天沒穿白大褂,一身休閒的打扮,個頭比沈承安足足高了一整個。他麵無表情地站在這裡,聲音就跟他的手術刀一樣寒冷,「沈先生的酒後亂性的表現,我想路局應該會很感興趣。」
沈承安聞聲臉色一變,狠狠地甩開葉生,出口破罵,「賤人,謝徵滿足不了你就來勾引我!你以為我很隨便嗎?」
葉生腳下沒站穩,所幸陳橋扶了她一把,卻在聽見沈承安的怒罵時氣得不輕,「有病就去醫院躺著,不要出來禍害人!」
陳橋隻錯開一步站在葉生身前,隔開沈承安的視線,「沈先生這麼晚還在這裡,不用回去陪路小姐麼?」路小雨懷孕的事情他是知道的。
「這不是剛來見客戶,這就回去。」沈承安說完像是想起什麼來,朝陳橋扯開了唇角,「上次給你的帶子看完了嗎,還要麼?」
如果說剛才陳橋的聲音是沒有溫度的手術刀,現在他的聲音就是沾了血的刀刃,冰冷裡透著溫熱。
他低頭將一口煙吐在沈承安臉上,「前列腺有問題,可以來醫院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