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生不知道沈承安和陳橋的私交,她直覺陳橋比沈承安更像是個斯文的讀書人,而且還長相稱得上冷艷二字。
她跟著陳橋出了酒吧。並不知道沈承安在酒吧裡因為摸了一個女人的屁股而被群毆打進醫院的事情。
「不早了,」他垂眼掃向腕表,「我送你回去。」說完就去取車,不給葉生反駁的機會。
「不用了,我自己叫車。」
「沒關係,順路。」
「剛才的事情謝謝你了,」葉生目光真誠,說完便搖頭解釋,「我現在不住老宅子那邊。」
「我知道,你姐說過。」語畢,陳橋打開車門,朝她走了一個『請』的手勢。
葉生還是上了車,她不知道當醫生的是不是都如陳橋這般麵冷心熱,算起來她和陳橋不過是醫生和病人家屬的關係。
正在她思索時,謝徵的電話來了。便止住了思緒,聽著謝家哥哥的聲音她就會想起今天洛薇說的事情,不由皺了眉。
等她開門進去,疲倦不已的身軀倒在客廳的沙發裡,姿勢慵懶隨意地癱著。
聽見門邊動靜的謝徵就走出來,看見葉生大大咧咧的姿勢,待瞧見她外套上的血時,臉色陡然一沉,快步跑過去。
葉生給他這神情嚇得一個激靈,連忙開口解釋:「下次出去這麼久,我一定先告——」
「血哪來的?」謝徵目光冷沉,直勾勾地看著她胳膊處那個血爪印。
「啊?」葉生後知後覺,順著他凜冽的視線看向自己胳膊,猛地跳開,三兩下脫掉外套扔到一旁,直罵著晦氣。
謝徵俯身將她仔仔細細檢查了一遍,「哪來的!」
「沈承安的。」她沒撒謊,那會兒沈承安裝逼捏碎酒杯割傷了掌心,後來那麼用力的掐她,肯定會留下血印子。
意料之中,聽見這個名字,謝徵臉色越發難看。就在他準備開口時,卻被身前的小女人摁倒在沙發裡。
葉生見他要坐起來,她連忙跨坐在他精瘦韌勁的腰腹上,朝他俯身壓過去,主動解釋道:「洛薇不是約我麼。」
「她約你?」他冷著臉問,「你怎麼沒告訴我?」
「女人間的事情謝家哥哥也好奇麼?」葉生打趣,拿手在他鼻尖刮了下,「她今天替你給了分手費,我嫌太少就沒收。」
「可以。」謝徵冷著的臉卻因她這句埋怨而露出了笑意,「這很謝太太。」
「沈承安也在,」她這句話意在暗示謝徵,沈承安和洛薇攪和在一起的事實,「他酒喝多了傷了手,後來要和酒後亂性,我不同意,他掐了我一胳膊的血。」
聽完她三言兩語的簡短描述,謝徵已經腦補了場景,褐色的瞳孔似起了風雪。對上葉生的視線時,男人一眨眼,眸光溫柔如水,親了親她的嘴角。
葉生沉溺在他的雙眼裡,胸口發燙。
人們都說七年之癢,她卻覺得七年時間太短太短,和謝徵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如彈指一揮,合眼間就過了。真希望時間可以走的慢些,她要好好看著這個男人是怎麼在歲月裡老去的。
「讓少奶奶受驚了,」他出聲說道,「為夫明日就收拾了他,如何?」
「準!」葉生隻道他是逗她開心,應的很是輕快,拿手揉了揉他的發頂,模仿著他以往的動作。
女人專注著掌心的觸感,以至於沒看見謝徵冷下來的雙眼。
他並不是為了逗葉生開心而說的玩笑話,從S國回來他就不想在弄髒手,在願和葉生過過平平靜靜的日子,如果對象是沈承安的話,他不介意破例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