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姐妹,走吧。”
這點綠珠倒是同意,雖然小姐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了,可是還是對她同樣的好,不像其他主子對奴才那般呼呼喝喝,沒個好臉色。
瑾兒拉著綠珠站在一扇宮門前,抬頭宮門上並沒有標注這裏是什麼地方,宮院內樹木參天,枝繁葉茂,黑壓壓的一片,顯得冷清詭異。
院內竟然一個看守也沒有。
樹木的盡頭的房內,透出些許的燈光。
“這是什麼地方,感覺有些眼熟。”瑾兒喃喃自語道。
“小姐,難道你忘記了,在流雲宮荷塘的水榭上看到的,紫鳶姐姐說這裏是三王爺住的。”
瑾兒這才記起,“走我們進去看看。”
“可是小姐,這樣不好吧,你也聽說了一些關於西太後的事情,而三王爺是西太後的兒子,如果被發現了,恐怕我們……”
瑾兒點點頭,小心駛得萬年船。
“啪,啪。”
瑾兒正要跟綠珠離開,裏麵卻傳來一聲聲鞭打之聲,聲音正是從院子盡頭,那亮著燈的屋子裏傳來的。
狠毒的西太後
謹慎之心,終究是敵不過心中好奇,兩人還是悄悄溜了進去。
穿過院子,兩人站在半掩著的窗前悄悄的打探著屋內一切,屋內有一架略顯簡易的木床,這是一間臥房
屋內一個身穿金色華麗宮裝的婦人,手中揮舞著鞭子,美目中既淚水,也有仇恨,她頭上鳳形的頭飾已經透露出了她的身份。
婦人的身邊站著一個身穿藍色印花衣裳的中年太監。
而婦人手中的鞭子,正一下下的落在趴在地上的人身上,地上的人頭發蓬亂,身上的白衣已經染上了一道道血痕,從身形來看,應該是個男人。
“哀家怎麼生了你這麼個沒出息的東西,整天瘋瘋傻傻哀家的麵子都讓你給丟盡了。”
沒錯這婦人便是權利至高無上的西太後,而那地上挨打的人竟是……瑾兒驚訝的捂住了嘴,地上的就是三王爺,西太後為何要鞭打自己的親生兒子。
西太後似乎累了,揮舞著鞭子的手垂了下來。
挨打的三王爺一直趴在地上,連哼都沒哼一聲。
西太後對身邊的太監使了個眼色,那太監蹲下`身,抬起三王爺的頭,探了探鼻息。
“太後,還有氣。”
“哼,讓人好好照看著,不能讓他死了,說不定以後還能有用處。”西太後扔下手中的鞭子。
“奴才明白。”
“好了哀家也累了,回宮吧。”
那太監連忙上前扶住西太後。
見兩人就要出來,瑾兒和綠珠忙躱到了房子的拐角處,目送著這對主仆離開。
過了半響也沒見有人進屋去,三王爺也就那麼一直趴在地上。
瑾兒跟綠珠溜進房中,將三王爺從地上扶起。
瑾兒扒開他那蓬亂的頭發,遇上一雙黑亮清澈的眼眸,那蒼白的臉色,和慘白幹裂的雙♪唇,讓人心中一揪。
“藥。”三王爺無力的抬手指著牆角櫃子上的小瓷瓶。
綠珠連忙去拿藥,瑾兒扶著三王爺來到床前,以免觸碰到背上的傷口,隻能讓他趴在床上。
綠珠拿過瓷瓶,打開,在鼻前一嗅,“這是金創藥。”
三王爺(一)
瑾兒伸手要褪去三王爺身上帶血的衣裳,這好像不太合適吧,可是看著衣服上的血印,她又不忍心不管。
“我現在要給你上藥,會很疼,你忍著點。”
三王爺點點頭,很配合的讓瑾兒替他脫去了衣服,即使是扯到傷口也沒有哼一聲。
看著那觸目驚心的鞭傷,他可是西太後的兒子,西太後為什麼要這麼對他,背上那些已經漸漸淡去的傷痕正在告訴瑾兒,這不是他第一次挨打了。
瑾兒接過綠珠手中的瓷瓶,將瓶中白色的粉末灑在三王爺背上的傷口,她分明能感受到,疼痛讓他身體不停的顫唞,可是他卻連疼都沒有喊一聲。
上完藥瑾兒拿過被子替三王爺小心翼翼的蓋上。
見三王爺沒有反應,瑾兒拉著綠珠要離開。
“你可以再來嗎。”三王爺看上去十七八歲,可是聲音中卻帶著孩子般的童稚。
瑾兒停下腳步,回過頭看著趴在床上埋著頭的三王爺,鬼使神差的回答了一句,“會,我還要給你上藥呢。”
可是出了院門,瑾兒就開始後悔了,裏麵那個人再怎麼樣可都是王爺,他還會缺上藥的人嗎?
……
“紫鳶,你就告訴我吧,拜托啦。”次日,一大清早瑾兒就纏上了紫鳶,拉著她上了荷塘上的水榭。
“這。”紫鳶一臉的為難,“小姐,你就別為難奴婢了,奴婢不能說,這是為了你好。”
“我保證不告訴別人,這樣不就沒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