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你說的,那奴婢就告訴你好了,反正這事宮裏的人大家心裏都明白,告訴你以後對於這事也好有個避諱。”

紫鳶終於答應將三王爺的事情告訴瑾兒。

其實有些事情紫鳶也不是很清楚,大多也是聽宮裏的老人說的,大概七八年前,先皇決定立太子,身為皇長子的炎夕晨和皇後的兒子三皇子是最佳人選。

可偏在這個時候三皇子失足掉下禦花園中的水塘,被救起大病了一場後,整個人就變的瘋瘋傻傻,心智跟個孩子似的。

三王爺(二)

先皇最後封炎夕晨為太子,先皇駕崩前留下遺詔為了彌補皇後心中的遺憾,同時立她和炎夕晨的母親為太後,可是西太後的心中一直不甘。

這就是三王爺被鞭打的原因嗎?

紫鳶還說三王爺身邊隻有個老太監伺候著,西太後也是好幾個月才去看他一次,西太後對外聲稱,她不去看三王爺,是因為她現在貴為太後,那就是皇帝母親,如果常去看三王爺會落下話柄。

“紫鳶,那你知道三王爺挨打的事情嗎?”瑾兒問道,三王爺身上的傷痕可以看出,他不是第一次被西太後打,這個宮裏的人不可能不知道。

“曾聽去給三王爺送飯的宮女太監說過幾次,皇上也派人查過卻一無所獲,西太後對此事也不加過問,久而久之也就沒人管了。”

西太後是因為三王爺當年沒有當上太子,而憎恨他嗎?可是那並非他所願,如果西太後為此而毒打自己的兒子,那麼她這個母親也實在是太惡毒了。

……

入夜以後,瑾兒帶著綠珠再次溜出了流雲宮,來到了三王爺的住處,仔細打探四下無人,才走了進去。

三王爺身上披著一件衣服,坐在床沿。

“你來了。”三王爺認出了瑾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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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鳶不是說有個老太監伺候他嗎?可是為何他身上披著的還是昨夜被打破的衣服,頭發依舊亂糟糟的。

“你怎麼起來了,你身上的傷好些了嗎?”

“疼。”三王爺如同委屈的孩子一般。

瑾兒走過去,褪下三王爺身上的衣服,她現在知道三王爺的心智跟個孩子無異,所以不再像昨夜那麼顧忌。

背上那一道道原本已經快要幹涸的傷口,竟然又開始流血了,一定是他從床上起來的時候扯開了傷口。瑾兒拿過金瘡藥重新替他上藥,“綠珠你找找看看有沒有幹淨的衣服。”

綠珠打開床邊的櫃子,裏邊的衣服何止一件。

替三王爺上好藥,換好衣服,瑾兒在屋內找來一把梳子,替他梳頭,這屋內可以說是應有盡有,可是為什麼沒人照顧他?

三王爺(三)

“三王爺,告訴我伺候你的老太監呢?”

“我不是三王爺,我是夕陌。”三王爺倔強的說道。

“好,夕陌你告訴我,他去了那裏。”

“他喝了酒,睡下了。”

竟有這樣的奴才,自己喝酒也不來伺候主子。

瑾兒從夕陌換下的破衣服上扯下一塊布條,將梳好的頭發紮起來。

“那你能告訴我太後為什麼……”來到夕陌的麵前,瑾兒驚訝的張了張嘴,昨夜她居然沒有細看夕陌,與炎夕晨有些相似的容貌,卻更加精致,如此俊美的男子竟然……

“姐姐,你怎麼了?”夕陌問道。

瑾兒忙回過神來,“夕陌,你知不知道你很好看。”

聽瑾兒這麼說夕陌卻難過的低下了頭,“可是母後卻不喜歡我。”

“告訴姐姐,她為什麼不喜歡你?為什麼還要打你。”

夕陌低著頭,不回答。

“好了,別難過,她不喜歡你,姐姐喜歡你,以後我會常來看你的。”見夕陌難過的樣子,瑾兒母性大發,似乎忘記她比夕陌年齡要小,還一口一個姐姐的稱呼自己。

炎夕陌真的如同紫鳶說的那般,雖已經十七八歲,可是卻如同一個孩子般,非要讓瑾兒哄他才肯入睡,當年他究竟是得的什麼病,竟讓他變成了這個樣子。

待夕陌熟睡之後,瑾兒才跟著綠珠離開。

次日將近中午十分,瑾兒才醒來,仍然是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趴在水榭的欄杆邊看著荷塘內暢遊的錦鯉。

“你可真是好興致啊。”身後突然傳來炎夕晨的聲音。

瑾兒驚訝的回過頭,看著身穿一件用金線繡著龍紋白袍的炎夕晨,他今天居然有興致來流雲宮。

瑾兒轉過頭,重新看著水中的錦鯉,“哎,這那裏是什麼好興致,我這是在受罪。”

炎夕晨笑著看著瑾兒,看來她並無向他行禮的打算,“難道沒人告訴你,見了朕要行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