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如果你不給我我也不會鬧的氣場,後頭還站著個年紀稍大一些,窘迫地漲紅臉的男孩,能不叫他會心一笑,把手中的錦盒放在阿雷克斯手上。

舞會仍是衣香鬢影,笑語宴宴,但是說實話,大多數人都有些心不在焉,一麵和眼前的人親切的交談著,一麵偷眼瞄著站在正中的幾人。

近兩個月聲名鵲起的異國貴族著實讓他們好奇得不行,尤其是這位一直隱於幕後直到今日才得見真容的大老板,日後該如何對待,可是個需要仔細思量的大問題。

名為張永的管家剛出現在倫敦城時,還是春末,那位朱先生據說還在前往倫敦的路上,於是他們等啊等,等到張永的生意紅紅火火,賺來大筆錢財,那位朱先生仍舊沒有到。直到張永大手筆買下城郊莊園之時,他們才鬆了口氣,隻道人終於到了。

可是到了又等了大半個月,才真正在舞會中見到人,該怎麼招待,可真是讓人頭疼。

那麼首先,就從他送出的禮物來判斷好了。

對周圍人的打量絲毫不知,阿雷克斯抱著錦盒折騰了一會都沒能成功打開,對於京極彥單手就能拿住的東西,對於一個七歲的孩子來說可極有分量,站在他身後的文森特歎了口氣,從他手上抱起錦盒抬高,阿雷克斯這才順利地打開錦盒。

甫一打開,阿雷克斯就覺得眼前猛然亮起耀眼璀璨的光彩,那是一個透明剔透的玻璃罩子,裏麵飛舞著無數散發出漂亮光輝的螢火蟲......不對!阿雷克斯湊到玻璃罩前頭仔細觀察,那裏頭飛舞著的並不是什麼螢火蟲,而是一個個用寶石雕刻出形狀的小蟲子,不知是用了什麼辦法才讓其在玻璃罩子裏輕若無物的漂浮舞動,美輪美奐煥彩生輝。

這份禮物無疑極其符合看著嚴肅正經實際上帶有幾分少女般小心思的阿雷克斯的品味,他現在恨不得立刻把這份禮物抱回房間藏進被子裏,關燈之後的夜裏一定會想真正的螢火蟲一樣夢幻。

站在一邊的米多福特侯爵也看到了自家兒子沒出息的樣子,無奈笑道:“勞煩您費心了。”

這種禮物一看就是特製的,其價值不可估量,單是連接底座和罩子的鎏金,他保證翻遍整個英國都不一定能找出會做這種工藝的工匠,更不要提上麵嵌著的各色寶石等物。

“不過是些應時節的小物罷了,當不得讚。”京極彥麵上笑意不多不少,從迪盧木多手中接過一杯紅酒。

米多福特侯爵笑嗬嗬地又同他客套幾句,便很識趣地把眼光看向京極彥身後幾步的迪盧木多,“還未請教,這位是?”

“迪盧木多.奧迪那。”迪盧木多上前一步自我介紹道,京極彥並不說話,隻站在一邊看著他和米多福特侯爵應酬,眼眸一側,張永立刻會意,引來幾個人說是要引薦,其中最為出挑的,無疑就是處在這個小團體領導地位的凡多姆海恩伯爵。

女王的番犬嗎?京極彥微微點頭,打量著這位尚且年輕的伯爵大人,看起來不過三十不到的年紀,沒有蓄須,眉清目秀但看起來稍顯嚴肅,大抵是個絕對死硬派的人物。

從古至今,死硬派大多沒甚好下場,運氣不好還要禍及家人也說不定。

於此同時,凡多姆海恩伯爵也在打量著這位“朱先生”,像京極彥這般以絕對強勢站穩了腳跟的勢力,絕不可能隻用了些正道手段,因此,他和張永打過好幾次交道,張永此人心狠又忠誠,卻並非那種能夠製定出恰好踩在他的底線上的行動計劃之人,因此他對於那位素未謀麵,暗地裏已經交鋒數次的先生,多少生出些惺惺相惜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