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開始他不知道幫自家戰友義務看過多少次孩子。

但正是因為他抱著奴良陸生,一時間倒也沒人來找他拚酒了,畢竟若菜夫人發起火來還是有些恐怖的,他們還不想被禁酒禁肉像和尚一樣吃素反省。

“啊啦啦,讓您久等了真不好意思。”沒一會奴良若菜就帶著幾個奶瓶什麼的跑了回來,喘了幾口氣趕緊把兒子抱回來塞上奶瓶,同時遞上濕手帕給迪盧木多擦手,“辛苦您了。”

“沒事。”迪盧木多微笑,“他很乖。”

奴良陸生適時地發出幾聲哼唧附和。

而在這短短幾分鍾養肥了剛剛縮回去膽子的妖怪們,又擁了過來拿著酒杯來勸迪盧木多喝酒。

無論有什麼舊恨新仇,都在酒桌上一次報掉。

對,說的就是奴良組那些當年住在山穀旁邊被迪盧木多揍了無數次現在還被正主慘痛遺忘了的可憐妖怪們。

“你不去幫幫你家那個?”奴良滑瓢在酒盞裏倒滿酒和京極彥碰了個杯一飲而盡,眉眼間熏染出幾分醉意。

“放心好了,他們還灌不醉他。”京極彥晃了晃酒盞中的酒,澄澈酒麵上倒映著的明月一輪,霎時碎成幻影片片。

“滑頭鬼和月亮還有酒。”他眯著眼輕笑,兩頰泛著紅暈,眼尾也帶著薄紅,“多少年你的破爛品味都不會變啊。”

“不是挺好的嗎?”奴良滑瓢大笑,鬆鬆垮垮的浴衣露出大片胸膛,金色的眼眸亮得驚人,“櫻姬就很喜歡跟我一起在櫻花樹下喝酒來著。”

“能容忍你這種無賴的也就隻有她了。”京極彥瞥了他一眼,拎起酒壇給他倒了一杯,“真是個好女人啊,跟著你太可惜了。”

“喂喂喂我也是很不錯的男人了好不好。”奴良滑瓢說道,“信不信我向你家那位科普一下他不在的時候你幹了點什麼,嘖嘖嘖那才是真精彩呢!”

後期名聲差到能止小兒夜啼,轉世後十幾年都幾乎沒人敢對他下手,京極彥當年幹過的事情可是件件都能載入史冊。

別的不說,當年和來找茬的京都妖怪一係打得昏天黑地順勢攻上平安京和禦門院家幾乎撕破臉不說還能占盡上風逼得安倍雄呂血不得不出來給自己沒腦子的後輩收拾殘局臨走前還順手在平安京放了把火燒了羽衣狐的老巢的事情直到現在還經常被年長的老妖怪們拿出來給小妖怪們講一講,讓其感受一下古早年代大妖怪的威勢。

嗯......據說傳承多年的陰陽師世家比如禦門院家或者花開院家也留著關於這件事的記載,讓年輕的小輩們知道自己的能力有多麼渺小。

花開院家那份還是花開院秀元的手稿來著。

思及故去的友人,奴良滑瓢的眼神溫軟了三分,沒正形地開口道:“別的不提,我們就說說西國的那位夫人好了,你可是連兒子都替她養了,那位的魅力可真是......”

瞥見京極彥手上若隱若現的白光,他立刻明智地改了口,“不提他我們聊聊那位巫女小姐好了,我記得是叫桔梗沒錯吧,為了她你後門都走到了鬼燈那裏,想想的確是位美人......好吧好吧我不說了。”他舉起雙手盯著京極彥指間跳躍著的幽白色的火焰火焰吞了吞口水,“快點把這個收回去啊喂,不小心碰到了可是會出人命的!”

“我看你還挺喜歡的嘛。”京極彥挑眉,手上出現了個白玉小球把火焰放進去丟到奴良滑瓢手裏,“給你孫子的賀禮。”

“哇啊啊!”奴良滑瓢接著小球一驚一乍地左右手換著拋了兩下摸摸頭上的冷汗道,“別隨便用這種出人命的東西嚇人啊!”一絲就燒幹淨羽衣狐皮囊若非其本身特殊也要跟著魂飛魄散,堪稱所有妖怪克星的火焰,奴良滑瓢自認為還做不到淡定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