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心狠狠看了彭秘書一眼,那個女人滿臉的菜色,從心心進來就沒敢看她。心心覺得不會是這個窩囊的女人,耍一點小心機還好,要她在昨天那種情況下還發照片,這個女人沒有那麼大的膽子。
可是她還是對著彭秘書走過去,“你說怎麼回事?”
“我哪裏知道怎麼回事?”彭秘書立馬跳起來,“不能因為昨天我一句無心的話就把這件事都怪在我身上吧,我吃飽了撐著嗎,敢這麼招惹人家。”
心心恨恨地瞪了她一眼,即使不是她坐的,也是別人利用了她昨天的言論,這個小小的辦公室裏,就藏著多少個對蘇溯不滿的人啊。
蘇溯這個時候走了進來,一進來又再次看到了心心和彭秘書的針鋒相對,他再次走了過來,“怎麼了?”
眼神落在彭秘書的電腦屏幕上,自己好似一臉淺笑看著對麵那個男人,旁邊一行大字分外醒目。
“我是同性戀。”蘇溯淡淡的複述,眼神穿過彭秘書,落在心心的臉上。
心心在他那種淡然的無所謂的眼神中無端爆發出一種火氣。他蘇溯憑什麼可以這麼不在乎自己,這麼無所謂,不是更讓人有舌根可嚼嗎?
“你不說些什麼?”
蘇溯聳聳肩,反問她,“說什麼?”
他確實沒有女朋友,對待別人的態度也像是患了孤僻症,被別人這麼說,沒有什麼好為自己辯駁的。
心心卻火了,她覺得蘇溯的這種淡然裏,有一種對自己默默的譴責,好像對她說,“心心,因為你不愛我,所以我才會無話可說,被人誤會也好,說三道四也罷,都是我蘇溯的事情。”
這種譴責比普優指著她的鼻子罵她不懂事還讓她覺得無法忍受。
心心在心中的怒火驅使下,做了一件不該做也從沒有想過去做的事情,她伸出手,抱著蘇溯的頭,很用力的去吻他。牙齒和牙齒碰撞在一起,一點美感都沒有,她親吻的姿勢像是啃咬,又急又霸道。蘇溯睜著水一般的眼睛,像是被暴力壓製的小媳婦,一動不動讓心心吻了個夠。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著這不知源頭的場麵是怎麼發生的,心裏麵的震驚一覽無遺全現在臉上。
吻夠了,心心放開蘇溯,後者還是一副呆膩的樣子,嘴唇被咬得通紅,“你們看清楚了,蘇溯不是同性戀,他是我愛人,我愛人。”
這樣的宣告,就像是年少的時光,心心站在桌子上大聲公布蘇溯的所有權一般,一樣的恣意,一樣的得意洋洋。蘇溯緊閉的嘴唇忽然短促地吐了一口氣,如釋重負,亦或是得來不易,像是昭示他重新活過來一般,短促而有力的呼了一口氣。
“你們有閑話要說,我不介意你們把我和蘇溯的關係宣傳廣大,如果要是有人還想拿一些莫須有的事情來說,我對他不客氣。”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目光在心心和蘇溯的身上打著轉,慢慢消耗這句話,或者是在等待蘇溯的否認。
但是蘇溯並沒有否認,他笑起來,拉著心心的手,就算是當著眾人的麵昭告了這層關係。
一場流言蜚語,結局對當事人來說,並不算壞。心心終於肯接受他,對蘇溯來說,就像是原本無處落腳的精神與生命都有了寄托,所有的一切都讓人覺得滿足。
“晚上要吃什麼?”心心拿了文件進來,邊給他打開文件邊問。
反正都是擺在台麵上的男女朋友了,她當然可以名正言順跟著他一到吃飯逛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