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一的絹織全部搬走,至於是哪一位大人便不知道了。

又有一個不知名的商人來指認,確實收到了舟卒運送過來的絹織,並以低價購入,高價賣出,隻是當時不知這是朝廷官絹,罪該萬死。那些絹織因為價格低廉,很快便被搶購一空了。

一同被押送來審訊的八品武官則一口否認,稱概不知情,隻是奉命押送罷了。

案子陷入了僵局。

判寺缺少周魯勾結舟卒和武官的證據,無法給周魯定罪。隻得上奏建議革了他的職位,遣返回鄉候審。

呂益聽到家仆來稟報巡河使被撤職的消息,終於舒了口氣。

呂衡那邊又發來消息說,朝廷追加采買三千匹絹織,令加急辦理。並批評他說做得太冒險了,若不是這次的周魯其人,為人正直卻缺少經驗,怎麼會給你鑽了這個空子。末了叮囑這次千萬別出亂子。

呂益看過便燒掉,下決心一定要把呂譙除掉。

正想著,許白從外邊一路小跑著進來,小臉跑得紅撲撲的。他知道呂益對他無那種心◆

始作俑者是做買辦的呂譙。借呂儲之手若能除掉呂譙,倒省了他好些力氣。

許白跟在呂儲身後,美其名曰送客,實則是一路被他帶著跑。

“二少爺,”呂儲欲轉身上馬車離開之時,許白終於趕上了他的腳步:“三少爺讓把這個給你。”

呂儲接過一看,竟是兩個烙餅。

想想可能是呂益居住的這個別府的早餐,呂益終歸還是認他這個二哥的……眼見孩子跟著一路小跑上氣不接下氣,又把餅從懷裏拿出來遞給他,拒絕的話倒真說不出口。

他伸手摸了摸許白的頭,接過餅,拱手謝過上了馬車。

這餅還真不是呂益想起他這個二哥一早前來,沒吃早點而特意備下的。隻是許白不想看到兄弟鬩於牆的一個擅自的舉動,希望呂儲能領了呂益的好意,念及兄弟之情不去徹查這次的事件。

雖然他不太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但想到這件事曾使得呂益徹夜不眠,殫精竭慮,便希望這件事快些過去。

過了些時日,呂儲那邊無動靜,想來是把這件事放下了。

許白不知是呂儲真的念及兄弟之情,還是手頭事務諸多,無暇顧及,索性放手了。

但他不知道呂益的心思,以為是幫了忙,實則卻是添了亂。

呂益也不知道會有這麼一個小插曲。

等了幾天得知呂儲不打算徹查了之後,他得閑數日,決定親自前往江南,會一會呂二爺的小兒子呂譙。

☆、16. 呂譙3-錯付

呂益帶著許白和幾名家仆,乘一艘大船,渡黃河後沿運河南下。

臨行之前,他特地備了美酒佳肴,也特意對許白表現得親近了些,在外人看來便是呂家病弱的兔兒爺攜孌童下江南遊山玩水的印象。

許白也注意到三少爺似乎總是在人前會對他有些動作,時而會攬著他的腰,時而會握著他的手,一副親昵的姿態。但進了船艙之後便立即放開,小聲道:“方才失禮。”他知道少爺是有意而為之,卻不知為何這樣做。

隻知道當少爺把他攬在懷裏的時候,他的心便撲通撲通地跳了起來。這又是為什麼?

沿河是熱鬧的集鎮,酒肆和旅店的幌子支到了河邊,迎風招展得好不熱鬧。入夜還常有點燈的儀式,將整個河道映得姹紫嫣紅一片,不知是祭祀還是慶典。

許白上了岸總想往集市裏鑽。八月桂市,琳琅滿目。他被各式小物吸引得移不開眼,摸摸這個又動動那個。

“若想要便買給你。”呂益跟在他身後,不疾不徐,信步款款。

市井之中走來了一位如此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