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久了,也就習慣了。他斜了她一眼,轉身繼續跑。

左晴追了幾步,但是一陣陣墜痛令她舉步維艱,卻在這時,又遇到回身查看情況的祁升。

“怎麼了?”他的聲音裏夾著幾絲不耐。

“沒事。”

聲音虛弱的連左晴自己都不信,祁升也是一愣,擰眉問:“你身體不舒服?”

“就是天氣太悶了有點喘不過氣。”左晴強顏歡笑,“沒大事兒,我還能跑呢。”說著,左晴卯足力氣又跟了幾步。

看左晴還能跑,祁升也就沒想麼多,調成了正常的步速,說道:“要是不好受就先回去吧,我還有一圈就結束。”

“哪有這麼嬌氣。”左晴咬緊牙關跟上了些,“我能行的!”

其實她也不知道是說給祁升聽的,還是在鼓勵自己,反正看到祁升認同的眼神,左晴心裏還挺高興的。

值了!

但是這依舊不能阻止墜痛感從小腹傳至四肢百骸。左晴努力分散注意力不要集中在痛感上,她盯著祁升肌肉線條優美流暢的小腿和手臂,真想上去摸上兩把。

左晴被自己大膽的想法嚇了一跳,可是驚嚇過後,這種念頭還在不斷聳動。

要瘋了。

吞咽了一口,腹痛與燥熱交纏在一起讓她汗滴順著鼻梁直往下流,左晴能聽到心髒有力的蹦跳,像興奮的小鹿。

雖然在哪個世界,左晴都沒有過戀愛經驗,但是她也滿懷過少女心事。又是這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糟糕,是心動的感覺。

難道真如路暢所說圍著他轉,轉出感情了?

然而左晴細細想,並沒有多少快樂的片段。大部分都是麵對著他的質疑、獨斷、冷漠度過的,而且還總是用鼻孔對著自己......

真是一段不堪回首的經曆。現在不僅腹部疼了,心都是疼的。

“祁升,你罵我幾句唄。”

左晴覺得這也許是生理期帶來的荷-爾-蒙衝動,也許被祁升罵上幾句就破滅了。

祁升莫名其妙的瞟了左晴一眼,沒說話。

“那你使勁瞪我唄,或者多給我幾個白眼也行。”

祁升被氣笑了,回頭睨著左晴,“你說我為什麼要罵你啊?”

左晴一副理所當然的說道:“你不是總看我不順眼,喜歡懟人麼。”

祁升換上了關愛智障的神色,說左晴,“我看你是有病吧。”

可不就是有病麼,還病得不輕呢,左晴默默歎了口氣。

病名為愛。

一旦確診,左晴立馬覺得自己不好了。腹部的疼痛感越發劇烈,折磨著全身上下的每一根神經、每一個細胞。

她再次停下來,捂著腹部對祁升說:“你先跑吧,我有點不舒服。”

閉著眼熬過陣痛,左晴發現祁升在原地沒動,她強笑,“我真沒事,你不用管我。”

祁升遞給左晴一包紙,自己也抽出來一張擦著汗,“我也覺得悶熱,休息一下。”

以祁升的體力,一口氣再跑兩圈都沒問題。

休息?鬼才信......

左晴偷著樂,還不忘揶揄祁升道:“祁升,你承認一下關心我真的有那麼難麼?”

看左晴還有心思打趣,祁升眉頭微皺,先走一步,“回去了。”

又緩了會兒,左晴才跟上,可是她每走一步都是忍著內髒的絞痛汗如雨下,終於在快趕上祁升時,雙眼一黑,腳下軟了,順勢就往前栽下去......

還好被祁升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左晴胸口一緊,忍過了眩暈,睜開眼睛,努力牽起嘴角,欲推開祁升。

祁升牢牢的箍著左晴的肩頭,“都成這樣了還逞強?”他正了神色,帶著些不容置疑的嚴厲,“你到底怎麼了,說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