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騷話

接下來的兩天,祁升都沒有上班,繼續臥床休息。本以為年輕人應該恢複的很快,可是熱度就是不退。

說來也奇怪,都這樣了祁升自己不著急,李叔也不著急。左晴也沒想那麼多,隻覺得是不是馬大夫這次哪裏出了差錯。

眼瞅著祁升跟李叔都沒有責怪馬大夫一句,左晴表示: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問。

第三天的時候,眼瞅著祁升的病情起色不大,左晴難掩擔憂之色,建議道:“不然還是去醫院看看吧。”

祁升固執搖頭,“不去,我討厭醫院消毒水的味道,聞著就想吐。”

左晴皺眉,這祁升怎麼跟個小孩子似的,屁事一堆。

“雖然熱度退的不多,但我覺得精神好多了。”為了不讓左晴為自己擔心,祁升又補充了一句。

既然祁升都這麼說了,左晴也不好說什麼。不過三天耗在這裏,她確實堆積了些工作,想了想,左晴還是開口了:“既然你們都在,我今晚就回去吧。講真,我也幫不上什麼忙,三天了,確實也累積了不少的事情需要我回去處理。”

左晴說完便出去溜蘑菇,一時間三個男人擠在祁升的臥室召開了一場緊急會議。

馬大夫:“夫人要走怎麼辦?”

李叔:“我們謊報少爺的病情不就是為了拖住夫人的。”

祁升:“看來隻能執行下下策了。我繼續裝病,給你們放假。這樣我身邊沒人,小晴肯定會心軟的。”

李叔:“那我就說老家出事了,必須回去。”

馬大夫:“我就說自己也病了。”

以祁升為首的第一次集中討論在倉促中結束,左晴一回來,就發現李叔和馬大夫都不見了。

“他們人呢?”左晴問向躺在床上閉目養神的祁升。

“李叔剛才接了個老家的電話,然後淚眼汪汪的找我請假。我估計他是遇到事了,所以就讓他走了。”祁升緩了口氣,“父親今天有日常的診察,馬大夫過去了,估計下午才能回來。”

祁升沒敢一下說兩個人都有事,這樣會引起左晴的疑心,所以走一步是一步吧。

左晴猶疑了下,最終還是決定,“那我等到下午馬大夫來吧。”

冰箱裏還有豐富的庫存,省去了采購這一環節。左晴問祁升:“午飯你想吃什麼?”

“隻要是小晴做的都好吃。”

左晴睇了祁升一眼,繼續說:“燒了幾天嘴裏肯定沒滋味,我給你做個草莓布丁吧。”

祁升示意左晴走近點,左晴不明所以,但病人最大,還是很給麵子的來到祁升床側。隻見他探過身在左晴的脖頸間嗅了嗅,發出了聲滿足的感歎:“眾生皆苦,你是草莓味。”

左晴轉身就走,不再給祁升“表演”的機會。這怕不是吃錯藥了?果然假藥誤人。

房間裏又隻剩下祁升自己了,他其實好的差不多了,躺在床上難受。於是他躡手躡腳的來到廚房,躲在門口偷窺。

廚房裏的左晴穿了個小圍裙,圍著灶台轉來轉去的樣子顯得特別賢惠。

祁升以前覺得生活簡單化,然後將更多的時間和精力放在事業是正確的規劃。可自從喜歡上了小晴後,祁升變了,他想把時間更多的花在生活中,用在陪伴上,他開始喜歡上了這種俗俗的煙火氣。

“你不好好在床上躺著來這裏罰站?”左晴看了眼鍋裏煮的小米粥。

祁升不在躲藏,懨懨的說:“都快長在床上了,難受。”

“那你爭點氣,趕緊好。”左晴順著祁升的話隨口接了句。

要是好了你就該走了。

祁升垂眸,然後悶悶不樂,“你是不是覺得照顧我特別的煩?”